秦砚正要起身,可刚有动作,眼前就有些发昏。
“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不要乱动。”傅岳庭忙按在他胸前,话落把床头调高,小心把水杯送到秦砚面前,喂他喝下几口。
这场景十分熟悉。
傅岳庭低声说:“你照顾了我那么多次,这次终于轮到我照顾你了。”
听到这句话,秦砚微顿。
从小到大,他都不擅长被人照顾。
父母的记忆早已没了,被韩峰领养后,他即便生病也不会说出口,再长大一些,他更很少生病,哪怕病了,为了公司继续发展,他也会带病上班,最好当作没有病过。
生病是一个人的事。
他不习惯被别人插手自己的生活。
至于被照顾。
这还是第一次。
秦砚很快抬手拍了拍傅岳庭的手背。
傅岳庭会意,收回水杯,放在一旁床头柜上。
秦砚问他:“你的病好些了吗?”
“早就好了。”傅岳庭说,“你看我像发烧的样子吗?”
他没有把实话告诉秦砚。
上午睡过一觉后,他的确好转很多,但出门一趟,在雨水里滚过一圈,带着紧绷的心情来到医院,等到终于听到秦砚没有大碍的消息,他坐在床边,整个身体都变得沉重许多。
刚才实在没能坚持住,才堪堪昏睡了半个多小时。
但他了解秦砚的性格。
如果知道他还在病中,秦砚一定不允许他继续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