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空间有些挤,秦砚微微侧躺,正巧和同样动作的傅岳庭面对着面。
这才发现他右肩带伤,正巧傅岳庭左臂带伤。
秦砚早习惯了傅岳庭躺在怀里,没想太多。
可傅岳庭却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和秦砚这样靠近。
以往都是一觉醒来,才看到秦砚熟睡的脸。
今天却在睡前,就感受到秦砚的气息拂过脸侧……
傅岳庭勉力控制心跳。
傅岳庭控制不住心跳。
他只好微抿薄唇,垂眸避开秦砚的视线,把视线落在秦砚胸前的纽扣。
“晚安。”秦砚以为他是困极,打过招呼后,也阖起双眼。
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磁性得醉人,对方胸膛的震颤隔着愈发削薄的空气,混着喷洒的热气继续撩拨着傅岳庭的心跳。
鼓噪的耳膜又急又响,傅岳庭不由抬眸一瞬。
看到秦砚已经闭眼,他才微微放松。
没过多久,渐渐习惯的气息被更浓重的昏沉取代。
傅岳庭很快睡着了。
——
第二天早上。
难得放晴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病房。
躺在床上的秦砚和傅岳庭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