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皱了皱眉。
秦砚反手轻挥开他的手,解释说:“是之前留下的。”
他住院后,医生帮他处理了伤口,所以伤口周边都很干净,之后护士好心帮他换了病服,可医院并没有为病人洗澡的服务。
伤口不能碰水,他肩膀有伤,也不能有大幅度动作,当然不方便去清理身上的这些血污。
傅岳庭也立刻意识到这一点。
随即想起了医生的嘱咐。
‘洗澡的时候,避开伤口擦一擦。’
想到这,他又看了秦砚的领口一眼,却错觉目光被狠狠烫过,不由移开了视线。
“我帮你洗澡吧。”说话时,他还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只是浑身已经僵硬,也不敢和秦砚对视,就对着空气低低沉声说完,连嗓音都找不回原本的气场。
秦砚说:“那太麻烦你了,还是——”
“算了”两个字还没出口。
“不麻烦。”傅岳庭倏地回过脸看向他,“你照顾我这么多次,总要让我有机会回报。”
秦砚微微沉默。
傅岳庭指的照顾,其实都是在喝醉后的举手之劳。
见他不同意,傅岳庭直起身:“还是你嫌我会做不好?”
秦砚说:“怎么会。”
“那你就是同意了?”
秦砚无奈。
傅岳庭已经这样说,他又怎么好拒绝。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