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仅剩的从容又被磋磨。
他的呼吸在悄然中粗重,仍然不忘初心,在往前走向秦砚的几步路里,艰难地移开视线。
很快,秦砚的声音伴随着浴缸的水声,在他耳边响起:“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傅岳庭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就看见秦砚的手滑进视线。
这只手并指挑起他的领口,解开了第一粒纽扣。
之后是第二粒、第三粒——
傅岳庭浑身僵硬。
刚进门时的决定如今被他的本能彻底击溃。
“秦砚……”
上衣下摆在他开口的同时左右散开。
这时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秦砚扫过他身下微微显露的异样,抬眸看他。
“生理反应。”
傅岳庭这么解释。
他下颚绷紧,试图在表情上骗过秦砚,说完又追加一句,“抱歉。”
秦砚静静听着。
他隔着薄雾看着傅岳庭熟悉的、似乎冷硬的脸。
良久,忽然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