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睡在一起,他们在这个卧室、傅岳庭的卧室、傅宅的卧室、傅岳庭母亲家乡故居的卧室都有过经验,连医院的病房都住过不止一次、不止一家,甚至已经睡得连新鲜感都没有,哪里来的第一次,又何必多此一举去制造仪式感。
但既然傅岳庭坚持,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洗个澡罢了,傅岳庭胃病没彻底痊愈,还需要继续温养,如果这点小事就能让傅岳庭高兴,再洗一次未尝不可。
只是,当他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卧室里又变了一个样子。
头顶耀白的水晶吊灯此刻被关闭,房间内只剩微黄的暖光,落地窗帘左右拉开,月色树影也灌满进来。
在床与窗之间,摆着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搬上来的方桌。
桌上有摇曳的烛光,绽着水珠的玫瑰,一瓶醺香的红酒,和两份精致的晚餐。桌面空间不大,这些东西堆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拥挤,也有一些温馨。
傅岳庭就站在桌边。
在他脚下,娇艳火红的玫瑰花瓣铺满地毯,一路延伸到浴室门口,秦砚脚前。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清香。
轻轻的,柔柔的小提琴曲在耳边悠扬。
秦砚慢慢收回擦头发的手,看过这些摆设,再望向傅岳庭,不由轻笑:“仪式感?”
怪不得要让他去洗澡,原来是要做这些准备。
他在浴室里就换上了傅岳庭为他买的新睡衣。
是一条中袖的睡袍,腰间有一条系带,质地丝滑,穿起来很舒服,也很方便。
傅岳庭抿唇等他看完,闻言才问:“喜欢吗?”
秦砚踩着花瓣,缓步走到方桌另一侧:“还不错。”
傅岳庭绷紧的神经才稍缓。
入座后,他抬手帮秦砚倒了一杯酒。
秦砚提醒他:“你的胃病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