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朋友在帆吧喝醉了,就是步行街后面那个酒吧,方便过来接一下么?我们要打烊了。”
赵单识再顾不上睡觉,他把被子往旁边一掀,一边把拖鞋往脚上套,一边连连应道,“方便方便,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过来!”
帆吧离他租的房子有点远,赵单识学生时代偶尔会去那,出来工作就很少接触这些场合。他将背包往身上一挎,挂上电话点开打车软件打了个车,直奔帆吧而去。
近来严打,酒吧等地已经被严打过好几轮,里里外外正经不少。
帆吧生意也受到了影响,凌晨两点,客人基本已经走光了,只剩三三两两的服务生在搞卫生,在白炽灯下显得很冷清,一点都没有夜场的气氛。
赵单识一进门就认出的背影,他似乎已经喝醉了,正安静地趴在吧台上。
赵单识气喘吁吁地跑过去,酒保眼睛一亮,张口露出赵单识耳熟的嗓门,“哎,你就是这哥们的朋友吧?他喝多了,你赶紧带他回去!”
“账付过了么?”
酒保心里对赵单识的好感更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付过了,这哥们刚醒来了一下,刷了个卡。”
赵单识朝他点头,白皙的脸涨红了些,吃力地扶起黎凭,“麻烦了,我这就带他回去。”
黎凭比赵单识高半个头,身材也比他精壮很多,赵单识被他压得一踉跄,险些要摔倒。
酒保赶忙走出几步过来扶,搭着黎凭另一边的手臂扶着他和赵单识并排往外走,“喝醉了的人都比较重,我跟你一起把他扶出去吧,你开了车来?”
“谢谢。”赵单识忙道:“我没有车,叫了车过来。”
“那可有点悬了,这哥们喝得这么醉,也不知道人司机愿不愿意接。”酒保有些佩服地看了赵单识一眼,“你们关系真不错,以前我打电话,很多人听说要来接醉鬼,压根不愿意来。”
赵单识无声苦笑,转了个话题问:“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他让的?”
赵单识暗恋黎凭已久,黎凭却同他并不太熟,以前在学校之中两人还比较常联系,出来后一年顶多年节发发祝福短信。
酒保随口道:“哦,我看到你们的通话记录,你排在最近一位,我就顺手打过去。”
赵单识哑然,他下午想决心辞职的时候曾给黎凭打了电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鬼迷心窍打这个电话。
听到对方温和却带着距离感的声音,赵单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全消失在了他胸口之中,原本打好的腹稿统统没能说出口,简单寒暄一下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