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追问了好久,确定他不严重才稍稍放下心,在电话里还道等他工作不那么忙,他一定攒点假期过来看他。
赵单识可没胆让他看到自己大腹便便的模样,吓得脸都快白了,再三保证自己没事,死活把他这念头给劝了下去。
守望号看赵单识每天规律生活,半点没有上医院的打算,直白地提醒他,“已经快两个月了,你得想办法找人帮他把孩子剖下来。”
赵单识有气无力,“我说你们管杀不管埋么?那么大一个孩子,要是找不到人剖下来怎么办?”
守望号为难,“其实我们也有这项服务,只不过你得花一大笔生物能先把我的商城打开,然后再在商城上面求医。”他一点也不委婉地补充道:“我觉得依你现在的经济实力,你可能用不起我商城上的医疗服务。”
赵单识无言以怼,犹豫了好几天,他最终还是在守望号的催促下拨通了记忆中的电话号码。
那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有人接起来,听筒里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喂”。
赵单识心跳如雷,那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全都泄光了,他啪一声又把电话给扣上了。
没想到那人马上顺着电话号码打过来,“赵琢蕴,是不是你?!”
赵单识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怂得不敢回答。
那头接着说道:“你别走,我知道是你!你这些年来去了哪里?怎么也打听不到你的消息!”
“我,我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了?”
那边很冷静,“知道。不就是gay嘛,有什么大不了?还值得你躲藏这么多年?”
赵单识又想哭又想笑,嗫喏道:“我去找过你……”
“什么时候?”没等赵单识回来,冉远遥又突然反应过来,“你考上大学的那年冬天,是不是?”
赵单识不敢点头,他当时向家里出柜被家里赶出来了,这件事几乎耗尽了他全部的勇气,逃到别的城市,谁都不敢说。
当年寒假的时候,他回去老家改名,顺便迁户口。
当时他还是不甘心,临走前特地去最好的朋友家想见一见他,没想到朋友的母亲在家,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是拿扫把出来赶他,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自己学坏了不要紧,不要来带坏我家小遥!”
赵单识后来才知道他出柜后父母以为他的对象是发小,还特地走到人家家里去闹了一通,把人家父亲气得高血压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