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单识扬声,“你拿新勺子给他喂一点不带辣椒的。”
“行吧。”姚镜明另外拿个小调羹,舀了一点点没沾上辣椒的猪血豆腐放到兜兜小嘴里。
兜兜眉毛先是皱起来,整张小脸皱得死紧,慢慢挺过了这股辣度,五官舒展开来,眼睛发亮,仿佛里面有小星星。
“咿呀!”再来一口。
姚镜明看得乐了,又给兜兜喂了一点。
外面排队的人见着了,问赵单识:“这是你儿子吧?可真能吃辣。”
“是。”赵单识笑笑,“他就是喜欢吃,我朋友那份豆腐脑只是微辣,少吃点没什么事。”
“哎,那样的话给我侄子打包一份,也要微辣。”
赵明台看了下身后的大缸,朝后面喊道:“猪血豆腐脑快卖完了,后面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别再排队了啊。”
后面传来一阵骚动,“后生,我们能吃到吧?”
刘二华看了眼,老实道:“一人一份的话,你们那里应该能吃到。”
“哎,你们做个限购嘛,比如每人只给一份,要不这样卖下去唰唰就卖完了,我们后面的人连汤都喝不着。”
“就是,我们排了那么久的队,好歹叫我们尝尝。”
“你们这猪血豆腐脑是什么做的啊?我怎么闻着特别香?”
“单识,你看我们那么多人想吃,要么你们明天再卖一次呗?”
“再卖一次哪够啊?我瞧着起码得再卖一星期。”
赵单识笑道:“下次再说吧,做这个特别麻烦,不仅要配出老嫩适中的猪血,还得磨豆子做豆腐。我们家做豆腐全是自己家的新黄豆磨成,里面还加了点自家产的大米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