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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喝一杯?”分隔几年未见,一对少时友人好似也有了隔膜,相遇几日了都不曾好好聊过。

两人便在甲板支了桌子,一人抱上一坛子酒,迎着海风好似阴云都被吹散了不少。

两杯酒下肚,两人便畅谈开来,互相说说这几年过得如何,俱是报喜不报忧。交杯换盏间,隔阂消除不少。

郁云竟抬杯碰了下赵奕的,“这些时日多谢你照顾春娘。”这话不无感激,却也透出酸味。赵奕知他独霸的性子又起,微微勾唇一笑,“照顾她原就是我本分,如何要你感激?”

这话深有炫耀之意,直直将他怼了回去,郁云竟叫他这般厚颜噎在原处,不上不下。只得恶狠狠道,“我兄长与你这般好,你便如此对他?照顾嫂子照顾到床上去了?”

嫉妒将他头脑冲昏,口不择言起来,赵奕不曾动气,轻飘飘地回他,“云章出事,我很伤心。只是我知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春娘,自是要好好看顾她。至于床事这男女之情,本难自抑。春娘又这般的好,如何叫人不喜欢呢?看对了眼,天雷勾地火实属人之常情。”说完还要面带笑意回味一番,眼有深意,“你还未尝男女之情,自是不懂其中关窍。”

说完便是一脸可惜之色,似在替他惋惜,这么大了竟还未尝过男女情事的滋味儿,浑然忘了自个儿也不过才通人事几月罢了。

见郁云竟似有暴走的预兆,先行放下了杯盏,肃容道,“况且你对春娘存了什么心思当谁不知?自小便将她视为己物,不允他人看上一眼,碰上一下。如今云章兄没了,你是不是存了娶嫂为妻的心思,一看便知。”

“那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说我居心叵测?”

“只是劝你别再妄想独占她,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么?江城还有个探花郎在望眼欲穿呢,那才是你轻易对付不得的人物。”

赵奕吐露个痛快,甩甩衣袖走了,留下青筋暴起的郁云竟,手中酒杯不过一瞬便化为齑粉。桌上杯盏酒壶俱被他扫落在地,喉间发出悲鸣之声。

大将军叫他这番话砸地头脑发晕,心底暗藏的心思叫人剥光了亮在天光之下,又忆起那赵奕从春娘房中走出是餍足的表情。心中又恨又妒,又愿她此番这般狠心,连面都不露。

少时但凡二人闹不愉快,她总是软软地黏上来,跟在身后喊着云竟哥哥喊个不停。

如今她有了这个哥哥,那个哥哥,竟是把云竟哥哥都忘了么?心里似是酿了陈年老醋般发酸刺痛,又思及兄长的惨死,高大威猛的大将军竟是躲在屋里流下泪来,喉间如受伤的兽一般发出悲恸之声。

春娘将衣裳鞋子都赶制好,又清了一遍晾晒干净,如今摆在面前有些发愁。若是叫下人送去,那人若是发起脾气是绝不会乖乖收下的。若是自己她躲了这几日,他应当也该明白自己的心思了吧。

却不知大将军受了赵大公子的刺激,日日打拳练武散发火气,将她占为己有的心思越发强烈。还在想着回城后便要广邀宾客,从中挑选一个门当户对之淑女,让二人喜结连理,好好过日子才是。只是他现如今贵为将军,江城小地方,如何有配得上的女子?

这下又愁坏了她,连连想着可有匹配之门户。

小丫头开了窗子,“呀,今晚好大的月亮,又大又圆。”春娘闻言去看,“果真圆的很。”

愣上一会儿,问道,“今个儿什么日子了?”

“今个儿十四了呢,明个儿月半。”

春娘默数着日子,明日竟是云竟的生辰了。许久不过,竟是差点儿错过了。

啊呀,估算错误,没能上大肉,我有罪。(乖巧)

郁云竟,(拿出40米大刀):都怪你(瞎瘠薄)啰嗦,害我吃不上肉。

我:不写了,明儿个继续给赵公子吃肉!!

郁云竟:我错了,爸爸!爸爸!别走!

赵公子,疯狂摇尾: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