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镶一拍手,怎么忘了,可以在两边设置一来一往两条人行道啊,想着便拿起笔画给卫谌看。
两人商量好一会儿,最后花镶让卫谌把“高速路计划”写成详细的折子,直接递到御前。
卫谌挑挑眉,也没有拒绝:“午时了,回去吃饭。”
花镶虽然都是在前面吃的,不过卫谌来了,还是陪他吃小灶吧。
第二天一早,卫谌和花镶一起押送着另外一箱银子送去庆平县,如今的庆平县就跟着轻型工业县差不多,往来商贾大多是些大商人,涉及车马船等行业。
庆平县衙内,苏栩并不在,差役道:“下面一个村子里发现一句无头男尸,大人带人去勘察了。”
花镶经常来庆平县,对这里也不生疏,来到后院就让差役下去了,那箱银子则在前衙的时候让苏栩上任后提拔的主簿先收到了书房。
而厨娘和这边的丫鬟对花镶同样很熟悉,上来茶点之后,就问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她们立即去做。
此时已经是半下午了,花镶问过卫谌的意见,便点了两个小菜。
两人正在喝茶吃点心,一个年轻女子从后门处进来,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子,进门就喊道:“叶大娘,我买了两只蟹,大人最爱吃蟹黄包,劳您等会儿就做上。”
关上门一转身看到花镶和卫谌,女子一愣,问道:“你们是谁?怎么跑到后衙来了?”
花镶也想问呢,才多长日子不见,怎么栩哥这里就多了个女人?
“哎呦,白姑娘,这两位都是大人的同年好友。”
厨娘手上拿着勺子就跑了出来,免得这位白姑娘冲撞了客人,跟着又对花镶和卫谌解释道:“前段时间有一伙人贩子在咱们这里落了网,这位是白湘姑娘,家里在距咱们这儿以西千里外的越州湘水边,其他地方白姑娘又住不惯,便先借住在县衙了。”
白湘?
花镶觉得倒是有缘,对那姑娘笑道:“你好。”
卫谌只略略点了下头。
白湘笑笑,将竹篮子递给叶大娘就往一旁的客房走去。
花镶看到叶大娘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招了招手,“叶大娘,有些话问问你。”
叶大娘忙笑着走过来,只听这位花大人道:“怎么我瞧着你对白姑娘的态度不太好。”
叶大娘一惊,赶紧道失礼。
花镶道:“具体说说。”
叶大娘犹豫一瞬,说道:“我们大人一个年轻小伙子,白姑娘总往跟前凑,看着也不像其他被拐来的那些姑娘一样,被救了都着急想回家,人家都是叫住哪儿住哪儿,只她一会儿被其他姑娘欺负了,一会儿做噩梦半夜吓哭了。我瞧着,她就不想走,想赖住大人。”
“她说她家是越州的大户人家,可我觉得不太像,大人还未娶妻,她天天跟女主人似的吩咐这吩咐那,我觉得总归不太好。”
“栩哥可知她这样的表现?”花镶问道。
叶大娘说道:“大人一天到晚基本上都不在后院,就知道她是个柔弱想家的姑娘,还受了不少惊吓,让我好好照顾她呢。”
“好了好了”,花镶看出叶大娘被非正经主子吩咐很不乐意,笑道:“栩哥回来我和他好好谈谈。”
叶大娘笑着施了一礼,回厨房继续忙碌了。
“万一苏兄对她有意,你这样岂不是以疏间亲?”卫谌说道。
花镶忍不住笑了下,低声道:“你不会是吃醋吧?”
卫谌哼了声,没说话。
花镶道:“栩哥在这上面不太开窍,我给他点清楚,如果他真对白姑娘有意,等白姑娘家人来接时,正好可以谈谈亲事。”
客房里,白湘趴在窗边,扒出一块小孔想看看外面那两人在说什么,但他们都侧着身子,她完全看不清他们的口型。
白湘心里有些不安,想起当初苏栩解救她和那些女人孩子时,听到自己的名字一瞬间的笑意,后来叶大娘也说她运气好,名字跟大人的好友重了音,言外之意都是苏栩直所以特别照顾她,就是因为这个与旁人重音的名字。
那个人,就是这两人中的一个?
不知道为什么,她几乎认定那个人就是稍矮一头长相分外秀美的那人。
刚才叶大娘又跟他说了什么?这个人是不是不太喜欢自己?
白湘在屋里纠结地站起来又坐下,但怎么都鼓不起勇气出去和那两人攀谈,从而试探出他们对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