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个娃娃脸回道:“属下们一直很小心,在辰光岛上一个靠海案的小村子和幸存者打探情况时,她凑了上来,一下子就说破了我们的身份。”
花镶觉得自己也有必要问一下:“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说我们是天兵,有话要与将军谈,还拿出来一个祭司的铭牌。”
想来也是,如果没有足够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他们是不会带这人回来的。
卫谌点了点头,摆手让他们下去休息。
杨大人这时才开口:“此言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
花镶道:“我觉得并不用信,或许她真的是炎朝皇族祭司的后人,冒险来说这么几句话,就是为皇族尽最后一份心而已。”
顾徽也道:“她那些话若真是此前先祖留下来的,炎朝不应该没有半分警惕,所以很可能是那妇人信口胡诌,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最后经过商议,他们放了那妇人回去,对于她的话没有表示是否相信。
而那妇人看起来也不在意的样子,就在士兵的押送下离开积雪岛。
炎朝一夕之间覆灭,在外领兵的握力将军、寻袭将军纷纷举起了自己的旗帜,紧跟着,这两方也派了军师前来,都表示愿意归顺大夏。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这突然的天灾真的当成了天罚。
但他们既然表明归顺,卫谌这边自然说马上就会让使者回夏朝传递他们的归顺之心。
握力和寻袭争相表现,每个人都写了归顺的国书。
握力占了两岛,寻袭占一岛,另一边还有起义军葛桦把持两个岛,剩下两个岛屿现在都在夏军手里,他们谁都没有消耗己方兵力与夏军开仗的想法。
一时间,平均相隔距离只有一百二十里的七个岛,成了分割之势。
卫谌觉得,教训到这个地步就差不多了,让他们三方势力相互制衡,对以后的统治也有力。
等到得知握力寻袭皆向夏朝交了归顺的国书,葛桦也迅速派人送归顺书来。
杨大人看着三份归顺书,笑得直合不拢嘴。
当初朝廷决定对炎朝用兵,既是为了维护国威,也是为了扩大海外统治。
只是当初大家都没有想到,炎朝皇族这么容易就灭了个七七八八。
现在将这三份归顺书带回去,他们这些来送粮草的,也能沾一些功劳。
有这个考虑,杨大人立即就去和顾徽商量,要马上返航,尽快把归顺书送到朝廷。
顾徽本来是想立军功的,万万没想到,军功就是这么立的。
什么也没有做,就完了。
好像蓄了很大力气的一个拳头,最后却没打出去。
虽然遗憾,顾徽还是决定和杨大人等人一起回去。
若坚持留在这里,就跟坐等着分功劳没差别了。
于是就在第二天早晨,来时的十几艘大船,排队离开了八艘。
留了两艘在水源岛,三艘在积雪岛。
当初卫谌带兵过来时,只有八艘军炮船,粮草队留下的这些,则都是船上空间大,各种家具设施俱全的。
以后确定了对片岛的政策,肯定要回去一批主将和士兵,杨大人特地留下来几艘船,就是为了以后的安排。
回去途中,饶是杨大人很心急,在经过来时刁三指给花镶看的那个无人岛时,他还是同意分出一艘船,让花镶带人登岛去挖比较感兴趣的植物。
而他们,则先慢速航船,半个月后花镶带出去的那艘船回来,船队这才继续正常航行。
回程途中,顺风顺水的天气很少,期间还遇到两次比较大的风浪,八艘船并在一起倒也平稳度过。
三个月后,终于看到了大夏的海岸。
当繁华的码头出现在视野中时,花镶竟觉得心里热热的,能在常年在海上漂泊的那些人,一定都拥有十分强大的心理。
“前面是滁州码头?”距离岸边更近的时候,花镶才看到那码头上飘扬着的滁字旗。
听到她说话,顾徽依旧会如以往那般回答:“回来时特地偏北些许,滁州已经离京城很近,你当时去群岛,也有皇上的允许。不如趁此机会回京成看看你祖父母。”
花镶想了想,觉得回去看看也行,反正她就算立刻从滁州码头南下也得七八天才能到番茗。
且她这次远行的假期是什么时候回去什么时候假销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