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一定是谌哥”,花镶说道:“我想在这儿等会,寻哥既然已经忙完,可以先去和嫂子他们汇合。”
顾寻说道:“那我便和你一起等会儿吧。”
看向远方那两艘越来越近的船影,顾寻心里有些疑惑,花镶此时说起卫谌的态度未免有些奇怪。
带着十分慌张的喊声突然从后面传来,“大人,大人,小姐不见了。”
顾寻蓦地转过身去,边跑边喊的月桂已经跑到跟前。
“在哪儿不见的?袁铭袁勇呢?有没有立刻派人去找?”顾寻一连三问。
月桂喘不上气来,但还是坚持着说道:“就在一个摊位前,月梨说她一直都没敢松开小姐的手,可一眨眼还是不见了人。这里人太多了,袁铭他们当时没有跟上,发现小姐不见,我们就已经找了好一会儿了。”
花镶走到顾寻跟前,“先不要慌,今日祭神会,平海村有壮力巡查,我马上就让人去封锁路口,只要人还没有离开,就一定能把他们找出来。”
顾寻是很疼爱这个女儿的,难免有些慌张,听到花镶的话,烦乱的心绪很快平静下来。
月桂也说道:“那些人一定还没走,一定还没走。”
花镶没再理会她,直接把留在片所里的另一个差役也叫出来:“阿古,你马上去平海村,通知村长叫村里的劳力将各个路口都看守住。”
阿古不明缘由,但是大人的吩咐听就是了,而且今天平海村的祭神会,其他兄弟们都去平海村帮着维持秩序了,就留下了他和阿新。
而阿新,刚才也领了大人的命令带着那些官员去了县城。
他正觉得无趣呢,大人就有命令下来,阿古二话没说,抓起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腰刀就到码头上,解开最边上的一艘尖头小艇,破浪划向平海村。
花镶和顾寻这边,两人却是骑上马走陆路去平海。
“大人,带上奴婢”,月桂提着裙子在后面追,小姐不见了,当时就要了夫人半条命,而月梨丢了小姐,夫人正是恼她时候,所以她必须赶紧回去。
只是在这声喊的功夫,前面的两匹马已经跑出去老远了。
乔树和孔山刚解下树桩上的马缰绳,看到她边喊边哭着追,孔山牵着马到她跟前:“上来吧,我们带你去。”
月桂赶紧抹下脸上的泪:“谢谢你。”
等孔山带着月桂,和乔树一前一后来到平海村时,这里的四个进村出村路口已经全被人守住了。
经过海寇那事儿后,这些海边村留下来的青年少年都是日日学功夫,别看只是一些村里人,却一个比一个孔武有力。
月桂看到冒出来的这些人,一直提着的心又放下了些许。
他们家大人当初南下时也带着不少手下,还有本地县令花大人,小姐一定能被找回来。
花镶和顾寻来到到平海村时,阿古和村长以及几个老人都在南边的这个进村口等着。
双方一会面,村长就上前一步说道:“大人,我们已经让人把各个路口都把守了起来,绝对不会放了一只苍蝇过去。”
花镶点了点头,“过去几年的祭神会没有发生过儿童失踪案,今年或许是拐子瞧着里繁盛特地赶来,也或许是巧合……谷村长,可还有其他人丢孩子的?”
谷村长摇头:“没有啊,小人刚祭过海神回家休息了会儿,并没有听到其他人家找过来说丢了孩子。”
这话还没落下,一个中年妇人就急匆匆跑过来:“当家的当家的,快叫人,我妹子家的五哥儿不见了。”
“什么?”谷村长大惊失色,赶紧回身对花镶道:“大人,这该怎么办才好?”
谷村长自家的儿子和孙儿在去年的海口登陆时失了两个,他这妻妹家住的更里些,家中有五个儿子三个女儿,如今他和妻子都想拉拔一下妻妹家的孩子,以后自家儿孙也好有帮扶的。
而妻妹家的五个儿子,这小五和他家的孙儿一向玩的最好,小五也十分聪明,谷村长一家都很喜欢他。
现在听说不见了,夫妻两人都慌张起来。
花镶一看,涉及到自家孩子,谷村长也不复镇定,便问他妻子:“孩子是怎么不见的?”
谷娘子忙道:“就是刚才,我出门想称些蒜黄,五哥儿这孩子体贴,要帮我提菜兜子,称蒜黄的时候,我就一转身数钱功夫,孩子就不见了。”
“刚才守村口的人已经调动起来,这些人还敢动手,这不是有恃无恐就是胆大包天”,顾寻沉着脸说道。
花镶想了想,“恐怕这些人是二者兼具吧。他们拐一个孩子却并不立即罢手,应该是在村里有个不惹人注意的落脚地,村长,这样吧,你这就让你夫人找几个信得过的妇人,一起去各家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