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花镶和卫谌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回到了厢房。
厢房内,菱花和榴花正坐在桌边吃茶,见他们从里面出来,二人赶紧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菱花说道:“公子,我们刚才下蹲过。”
虽然已经猜到这两个人来暗香楼的目的不简单,但她们都装作没发现。
今天晚上她们就是陪了两个两个客人而已,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见她们果然还在厢房里老实地等着,花镶松了口气,看来他们一开始分析的没错,就算这些女子被妓院掌控了,却不会对这样的地方有任何归属感,因此也不会对可能会给暗香楼带来不稳的隐患有什么关注。
再次给她们一人一个十两的银锭子,花镶和卫谌离开了厢房。
老鸨还在楼下与人笑闹周旋,看到他们两个下楼就忙迎过来,暧昧地说道:“两位,这么快就完事了?”
花镶没理会她,卫谌只是淡淡看去一眼。
老鸨莫名有些怵,也不敢再打趣,喊了一个人来:“送两位公子出门”,跟着又道:“两位以后要常来啊。”
笑着目送他们出门,老鸨脸上的笑容这才褪下,起身上楼,来到牡丹阁就推门走了进去。
这个雅间有内外两个房间,都设有床榻,菱花和榴花一个内一个外,此时都鬓发散乱地准备穿衣服。
看到她们肩膀手臂上的红痕,老鸨笑道:“看着不是老手,这还挺激烈的。”
榴花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菱花却是大大方方的,披了件外衣,说道:“妈妈怎么还特意过来瞧瞧?您这话说的也可笑,男人别管外面怎么样,一到床上不还都是那副样子。”
“要不是这两个挑,又像是不常到咱们这地方来的,能让你们两个捡漏?”说着,老鸨伸出手来,“赏呢?拿出来妈妈给你们放着?”
菱花咬着唇,却也不敢反驳,从床头摸出一个银锭子递上去。
收了二十两银子,老鸨才转身离开,心里的想却是以后这两个人如果再来,还是得往思思和璧儿那儿带,勾住了人,以后这银钱还不是哗哗网兜里流。
虽然这儿是销金窟,但一晚上能砸五十多两的还在少数。
这样的客人在苏扬等地的青楼或许不算什么,在这里够格称一声豪客了。
……
“这些妓院,真是鱼龙混杂”,走在凉爽的夜风中,再对比暗香楼里的靡靡气氛,花镶有些感慨。
“你说,他们怎么都这么大胆?”花镶侧头问道。
卫谌也看向她,说道:“这一块儿,朝廷从没有查过,不拘是什么大盗逃犯,最喜欢躲的,就是青楼妓院这样的地方。且财色素来为人所爱,青楼有钱又有色,遇到麻烦了,只要不是谋反之类诛九族的大罪,请两个主事的官员去住一晚,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且一些有规模的青楼,背后都有那么一个靠山。”
“鉴于这种种原因,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人员,都会出现在这里。他们虽有打手,却轻易不会出动。”
花镶点了点头,突然在他腰上拧了一下子,压着嗓子道:“这么了解,是不是以前经常去啊?”
卫谌只觉浑身一麻,被拧住的那一点更是酥酥痒痒,开口时声音沙哑得不行:“没你跟着,我从没去过那种地方。不过军营里经常有人去,我虽然设了惩罚条例,却也禁不住,自然听说过一些。”
花镶忍不住笑着靠近他的肩膀,道:“解释得这么认真?你是不是心虚啊?”
卫谌已然发觉她是故意逗自己,无奈的说道:“镶儿。”
花镶疑问:“怎么了?”
卫谌将一只大手背后,握住腰眼上的温热小手,唇角噙着一抹浓浓的笑意。
穿过两条街,花镶和卫谌就回到了同知府。
因为主人还没回来,府宅里各处还亮着灯,值班房和厨房都有人在守着。
卫谌一进门,厨房那边已经得到消息,开始准备宵夜。
客厅里,卫谌也不管旁边下人那都快瞪脱框的眼珠子,亲自打来温水端到花镶面前让她洗手。
花镶想了想,也没提醒他,就坐在那儿将手浸在温水里洗了洗。
卫谌还问:“要不要香皂?”
说起香皂,也是从花家传开的,大夏本来就有香胰子,但花镶还是习惯用香皂,后来也送过一些给苏家和爷爷的那些好友家使用。
然后就被脑子灵活的小商人注意到了,慢慢地,竟也给这些人研究出来了做法。
这两年,香皂早便普及到了夏朝各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