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打听清楚了毛沃的出身,根本看不上他,把手里的盘子往旁边一让,绕过他就往屋里去。
毛沃皱眉,“你们家都是这样的待人之道吗?”
丫鬟冷哼一声,回头看他一眼,说道:“你算个什么人?”
毛沃气的,都有些想打人。
卫谌这时出现在门口,对那丫鬟道:“东西就交给我们这里的下人吧,小竹?”
小竹答应一声,从厨房跑出来。
丫鬟有些不甘地跺了跺脚,把盘子递给小竹后却没站稳往后倒去。
卫谌直接往旁边一侧身,丫鬟凹凸有致的身体就直直摔在了地上,眼里顿时含了泪,控诉地看向他。
卫谌心底反感,转身回了屋里。
小竹和毛沃已经不知不觉张大了嘴。
这个丫鬟,是不是想勾引卫大人啊?
还好卫大人机灵,要不然刚才那一下岂不是要抱个满怀?
两人都觉得等花镶回来,应该跟她说一声。
毛沃还想着,等顾大人回来也得跟他说一声,他们家的丫鬟得好好管管了。
……
月桂走进屋里,笑着对桌边慢慢吃饭的冯氏道:“夫人,那丫头刚才回来了,是哭着回来的。”
冯氏有些惊讶,却也有些幸灾乐祸,笑道:“也是,卫大人能坐怀不乱不稀奇。”
毕竟他喜欢的是男子。
这丫头还是上次顾寻去督促市泊司的时候,一个恰巧也在那时候过去的大商人送的。
丈夫出门一趟带了个丫鬟回来,还是前凸后翘十分有姿色的那种,冯氏是很生气的。
虽然她见过不止一次这样的事,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那种憋屈无处可发火的心情有多么让人愤怒。
冯氏终是没忍住,故作无事地问顾寻:“怎么有人给你送丫鬟,你还收了?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可靠?”
顾寻的回话竟然是:“前些天不是你说的,你不便伺候我,要从外面买个人还问我喜欢什么样的。我喜欢的就是那样的,有卖身契在手,也没什么不可靠的。”
冯氏听了差点气得吐血,她是想再找个人拴住他,免得他在外面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但是不想让他自己从外面带人回来啊。
因此在看出这个丫鬟心气很高时,冯氏便特地命人在她跟前说隔壁住着一个知府大人,果不其然,没两天这丫鬟就把精力都放在了隔壁的卫大人身上。
这两天老爷不在,她便又是打听喜好又是在门外转悠的,但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尤物去献殷勤,竟然是哭着回来的。
冯氏笑了笑,心里却更觉得隔壁两人恶心,“那边的衙门一盖好,我们立刻就搬出去。”
心里不满还不能表现出来,冯氏早就在这里住够了。
月桂道:“大人不是说要晾一晾,摆放好家具再搬吗?”
冯氏抚了抚肚子,说道:“这里的风水对孩子不好。”
……
一墙之隔天天在上演的宅斗,花镶是半点都没有察觉的,在包厢里跟众人吃吃喝喝谈谈娱乐街以后的发展,就说要回去了。
喝了些酒,众人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一人打趣道:“大人这么着急回去,难道是家里有佳人等候?”
花镶心想不是佳人是美男子,笑道:“你们也早些散,先走了。”
众人当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这么走,便一直送到了楼下。
然后便在楼下看到了身姿挺拔的,一个美姿容的年轻男子。
真是如竹林飒飒松林凛凛。
再仔细一瞧,这位不就是白天陪着花大人一起去娱乐街的那位卫大人吗?
听说这位很了不得,是下一任禹州府知府。
这些人便又跟过来好一番寒暄。
花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都回去忙你们的去”,然后拉住卫谌的手就走。
出来酒楼,街面上也有烛灯,不甚明亮却很有氛围,花镶握着卫谌的手,侧头看了看他。
卫谌也笑着侧过头,问道:“怎么了?”
花镶没说话,经过一个没有烛灯的小巷子,扯了扯他的手臂,然后人就明白心意地跟她一起走了进去。
按他在墙上,花镶踮脚就寝了上去。
鼻端舌尖都是香甜的酒意,亲了会儿,卫谌低醇的声音响起:“小馋猫,喝了多少酒?”
花镶笑了笑,下一刻腰上就被一双滚烫的手握住,带着她一转圈,两人的位置便调换了。
“得回去”,虽这么说,她还是把手臂圈在卫谌脖颈后,下一刻就又是一通缠绵的湿热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月色下才出现两个十指相扣向县衙走去的人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