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正好放到《死了都要爱》,不争气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郝灵艳突然站起来,“彩榆,我们唱这个!”
沈彩榆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郝灵艳拉起来,向点歌台走去了,而薛芳芳则鼓起掌来加油,“好!”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宇宙毁灭心还在……”
沈彩榆已经忘了唱了多少遍,只知道最后三个人都唱到喉咙沙哑,唱到精疲力尽,最后摇摇晃晃走出ktv。
这时下起了春雨,密密麻麻的雨飘到脸上,不会痛,痒痒的,冰冰凉凉,很舒服。
薛芳芳来了兴致,“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而郝灵艳也感慨道,“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沈彩榆自言自语道,“以前我最喜欢朱自清的《春》,特别是写雨的部分,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写地很贴切,感觉他是为‘春雨’而生。”
薛芳芳道,“我可不喜欢春雨,太缠绵太腻人了。还是夏雨好,噼里啪啦,像交响乐,雨过天晴,有彩虹。”
“雨过天晴,这个成语好,我喜欢!”郝灵艳傻傻地笑了,酒精的作用,婴儿肥的脸上绽放出两朵娇嫩的花。
沈彩榆也重复道,“嗯,会雨过天晴的。”
三人分别上了不同的公交车,赶回各自的学校。
雨越下越大,沈彩榆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成雨帘了。从公车上下来,沈彩榆就抱着头往学校里跑。
因为下雨,灯光也变地朦胧了,沈彩榆只是凭着感觉向前快走。尽管格外小心,还是撞上了来人。那人比较高,沈彩榆倒退了几步。
“对不起”同时响起。
“杨最”
“沈彩榆”
相互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同时惊讶道。
“你没事吧?”杨最关心道,虽然刚才失魂,不过,身高优势,并没有退后。
沈彩榆摇摇头,雨里,也看不清杨最的模样,“没事。”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杨最说什么,只能道,“那,再见!”
杨最也只是木讷的应了声,“好,再见!”就匆匆离开。
沈彩榆站在原地,忘了用手档雨,而是任由雨安抚她那千疮百孔的心。泪水从眼里流出来的时候是暖的,和雨水混合后就变成了冰凉,流进身体的时候则变成了彻骨的冷。她的爱情,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已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