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城,十八岁那年遇到你,我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决然的跟你去了沈阳,那个时候的你只是个木匠学徒,没有成功的事业,没有现在的光鲜,可是我却喜欢那个时候的你,因为那个时候的你,说到必定是做到的,那个时候的你纯洁干净,一门心思的对我好,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心,你只要有时间一定会陪在我的身边,即使什么都不做,我也能感到很安心。”
“从什么开始,这些就变了,你开始变了,你工作越来越忙,事业上也越来越成功,陪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你实在是太辛苦了,这么辛苦的挣钱养家,我必须得好好的照顾好家里,不让你在外面还要烦心家里的事,婆婆不喜欢我这个外地的媳妇,事事挑我的刺,看我不顺眼,没事,为了你我可以忍气吞声,因为那是生你养你的人;去了沈阳人生地不熟,没事,为了你我努力和周边的人打成一片;沈阳的冬天冷的可怕,我南方出生长大的人,根本没办法适应,初到沈阳,因为水土不服,我经常流鼻血,全身出红疹,感冒了三个月都不见好,没事,为了你,这些我也能熬过来;生智莉的时候因为是女孩子,婆婆不待见,你刚好去外地出差,生她和坐月子的那段时间我都是一个人,想吃一个苹果都吃不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可是尽管如此,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因为虽然你不在我身边,但我们的心始终在一起。”
“可是,其实我们的心早就不在一起了,只是我太傻,傻的以为一直在一起。”
“木杨”大姨夫双眼里满是惊讶和痛惜,看来很多事他之前也是不知道的,如果不是出了这种事,我想,那么爱他的大姨是永远不会对他说这些的。
“木杨,这些我都不知道,你以前怎么不说?”
“你有什么是知道的?那个女人说你和她好了八年,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一年智重九岁,我刚好患了肝炎,你说你太忙没时间回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和她在一起了吧?”大姨满脸的绝望。“我告诉你,就算你不认智重,他也永远是我的儿子,你不配,你不配做一个父亲!”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刚才一直忍着没出声,现在我实在忍不住了,我知道我是晚辈,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可是一想到那个叫孙晚的女人一脸嚣张的模样我就气的牙痒痒。大姨为他付出这么多,他却这么对大姨,八年了,大姨被瞒在鼓里八年,我嗖的站起身,用手不客气的指着他。
“心心,你怎么说话呢?”妈妈走到我旁边,小声的呵斥道。
“妈,你是没看到,那个女人是有多嚣张,讲的话特别难听,我都听不下去了。”我瞪着大姨夫,漫骂道:“真该把那些话录下来让你听听,你这个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我更气愤的是他竟然把于智重抱养这件事对那个叫孙晚的女人说,想到这,我的心一阵抽搐,哥,我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大姨夫面色铁青,脸上的表情带着愧疚和不安,一言不发。
“心心,好了,别说了,赶紧出去。”妈妈拉着我往门外走。
我没挣脱,被妈妈拉着往门的方向走去,脚步虽然在移动,双眼仍在恨恨的盯着这个我唤作大姨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