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辈份是怎么论的,按说这不同姓氏之间的辈分,是不同的,理应有隔阂,可是小爷我即使再与刘笙的姓氏不同,但也仍是比刘笙长了两辈儿。面对着刘笙的爷爷和奶奶,让小爷我喊他们为大哥和大姐,我还真喊不出口。仿佛自己一下子步入了老年似地,可是我又不能在二老面前随刘笙喊,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自称小爷,不然那手仗即便不是真打,倘若落在头上也是够疼一阵儿的。
面对这种,喊又喊不得,玩笑又开不得的尴尬境地,那小爷我只有省去了这拗口的称呼。
对于刘笙的奶奶所询问的刘笙的头发被火燎的问题,我刚欲开口,刘笙便抢先于我自行作起了解释,那信手拈来的撒谎之话,你不信都不行。刘笙说:“都怪你家的打火机,也不知道在哪儿买的,我一打着火,它就呼一声,窜起了大火苗,这不,我的头发和眉毛不就这样了……”
刘笙的奶奶苦笑不得,“哎!还不是你爷爷买烟时,人家送的。”刘笙的奶奶信以为真的解释道。
就这样,走进他爷爷的手工作坊,他爷爷也就此信以为真了,并连连哀叹,这也许就是让他戒掉香烟的寓意。
我把骷髅球递向了他爷爷,刘笙向他爷爷告知了我的来意。刘笙的爷爷接过骷髅随眼一看,愣有片刻,像是在想什么。接着,他于窗前的手工桌旁就坐,戴上了他的老花镜。
他双手手捏着骷髅球,观察了一阵罢。就借着工具,观察了起来。只见他持左手捏着骷髅球,右手时而用放大镜,扩着端详,时而持着拇指粗的手电筒,照着细察。
就在他用手电筒,把光照在骷髅球上面时,那骷髅球的眼睛却冒出了红蓝相间的光晕。他停止了观察,放在了桌面。他左手摘掉眼镜,右手从衣兜里掏出了手帕,并用手帕拭了拭眼角的眼泪。看到他拭眼,我想可能是光线刺着的缘故吧。
“你怎么有这东西?你从哪弄的?”刘笙的爷爷把手帕装回了衣兜,开口问道。
“从鸡身上!”我和刘笙异口同声道。
“鸡身上?”刘笙的爷爷反问。
“是啊!就是从鸡肚子里,刨鸡胗时,从鸡胗里面弄出来的,还是我让刘笙收拾的鸡胗呢?不信,你问他。”我说。
“是啊,爷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刘笙接道。
“咳!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东西啊,老李头也有一个。你这个既然是从鸡身上得到的,那想必是鸡从哪里吃进肚子里的。”刘笙的爷爷说。
“君明的爷爷怎么会有这东西呢?”我疑问道。
“这个,我问过他,他说是捡来的。当时他也是拿着这东西让我给他做个项坠,不过,他那个与你这个还是有区别的。虽说外面的骷髅轮廓都是银色透着股暗黑,但他那个用手电筒一照里面是泛着白黄色的光的。”刘笙的爷爷解释道。
“哦……那他那个,你是怎么给他做的呢?”我好奇的问道。
“他那个,我是用金子,把金子溶化成水状,滴在上面。然后等其冷却上面罢,就在金子上面,横向打个可以串线绳的针眼儿,最后再一打磨,就完事了。”刘笙的爷爷指着骷髅球的头顶说。
“那我这个,你也这么做呗?”
“这么好的东西,再经二次加工,确实挺可惜,也挺残忍的!你知道吗?自从我帮老李头做过之后,我就老做噩梦。特别是我把金水滴在这上面时,我就感觉跟滴在自己身上一样,心疼。”刘笙的爷爷继续端详着,“你看这样行不行?我跟你按着这东西的大小,给你做个立方体的像盒子一样的四角框,由于这又是戴在脖子上的,为了美观点,就选四角框的一个角为顶,在上面打眼儿供你串线绳,并且这东西也是对角立在里面。这样你戴在脖子上时,它就更是立着的了。”刘笙的爷爷建议道。
“嗯,行,这也挺好。”我答应道。
一商议好,刘笙的爷爷就按其方法,做了起来。他先选拉好而又刚好适合的金线,在模具里按压成匀称的片线状,然后围骷髅球制作成框。成形后,他又用烙铁将线头及其各个角的衔接处焊实。接着,在所选的那个朝上的顶点上滴了滴半熔的金水,并将此时有金水的顶点在模具里沾了沾,这样这滴半熔的金水,就被制成了一颗小珍珠般大的圆珠子。再接着,他将顶点上的这颗圆珠子,于左右两侧,用针钻打了个孔眼儿。最后,他端详了一遍,就把各个顶点的衔接处及其瑕疵处,打磨光。这样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则就呈现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