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凌子刚回到公寓,便接到了乔侨的电话;“哥,姨妈的事儿我跟爸爸说了。”
他换了双鞋走进客厅,笑了笑;“他什么反应?”
“反应啊,倒没反应了,不过……”乔侨拉长语调,笑了起来;“爸爸提到你了。”
梁凌子一怔,朝着房间走去;“提到我?”
“爸爸说,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就带回去看看。”
“……”他身子一顿,还没说什么,乔侨便道;“好了,如果哥哥脱单了的话,我会替哥哥高兴的,就先这样啦。”
“乔……”他刚想说什么,乔侨已经结束了通话,梁凌子放下手机,这样……算脱单了?
步景美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她拉着行李走下楼,回头看了眼这个住了好久的地方,她的房间紧挨着乔婉原先住的隔壁房间,想起以前三个人串门,一起吃饭聊天的事儿,很是怀念。
她离开了公寓,拉着行李走出街道外。
寒冷街道上行人稀少,往来的行人裹着大衣顶着寒风脚步匆匆,平时都会人满为患的公交站也就站着寥寥几人。
步景美坐在公交站等着去机场的车,一辆车子停在她面前,车窗落下,看到坐在车内的人后微微怔着。
银泰酒店。
解应言从大堂办理退房手续后匆匆走了出来,步时澜就站在车前等着;“澜哥!”
“干什么啊?”步时澜瞥了他一眼,解应言忙说道;“我刚问了前台景美姐,她们说她辞职走了。”
步时澜没说话,解应言把行礼放后备箱,说;“我看景美姐就是不想见到咱们,要不,澜哥你还是跟她解释清楚吧,你来尧城的目的不也是为了这个嘛。”
“你让我上哪找人去?”步时澜抬手撑在车前,他的确想要解释啊,可是步景美见了他就跟耗子见了猫。
解应言想了想,忽然道;“景美姐不是跟腾非在一起么,腾非也在尧城,要不找他……”
“你神经病啊,这种事我找他?”步时澜不想再说什么,开车门上了车。
解应言嘴角一扯,说得好像也是。
另一边。
步景美坐在副驾驶上,一直看着车窗外,开车的步天骐轻叹了口气,说;“景美,你确定要出国吗?”
“嗯。”步景美点头。
“时澜来尧城了,你应该见过他了吧。”
提到这个,步景美顿着,转头疑惑不解地看向自己的父亲。
步天骐语气深沉;“爸爸知道你跟时澜以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时澜刚来尧城的那晚,爸爸联系了他。”
步景美愣着,脸色微微一变,低垂下头,许久才开口;“爸爸也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那样的人,当初发生了那件事时,她父亲是赶上了出差,大太太二太太跟步家所有人都指责向自己,认为她败坏步家门兴,后来父亲回来后才将这件事平息,从来没有问过她一句。
她在步家待不下去,除了是因为私生女身份被针对之外,她活得就像一个“罪人”,她连解释,哭诉的机会都没有。
“爸爸从来没有认为你是哪样的人,景美,是爸爸对不起你。”
面对步天骐的道歉,步景美又是疑惑;“为什么您要说对不起我?”
“在你出国之前,爸爸有必要告诉你当初的真相,这也是,时澜拜托我告诉你的。”
步景美惊讶,真相?
步天骐一直有愧自己这个女儿,当初执意将她带回步家,也只是想要步家能够接受她,然而他却没想到,步家的人不仅不接受,还让她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事。
他跟弟弟步天翼的关系一直都不好,因为庶嫡之分,只有嫡系才能继承步氏所有企业,因此步天翼就因为这件不公平的事与自己关系很僵。
他的太太,步景临的母亲,又十分看不起步景美的身份,他承认当初娶那个女人是抵抗不了家里的安排,否则他现在的太太会是宋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