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信送到墨五手中,让他与之前收集到的那些做做对比,应该能发现些什么。”走远了的千墨夜对跟在身后的墨一说道。
“是,主上。”墨一小心接过,“主上,那浮游?”
因为浮游的功力深不可测,几乎整日墨一都需要在浮游的饭菜中下药,但是这几日他却渐渐感觉到,这药效微弱,已经快要压制不住浮游了。
“他没什么用了,让他走吧。”男子淡漠地说出口。
墨一十分惊讶,“这?主上,毕竟他算是要犯了,就算不处死也不应该放走吧?”
“放他走,派人跟着,看他要去哪里。”
千墨夜心中始终对于浮游的身份存在怀疑,西凉国君,他可不认为西凉那个无能的君主能有这般能耐,将一颗棋子一埋就埋了多年,况且以浮游这般心高气傲之人,又怎会轻易屈服于一人?
西凉国君,当真是没有这个本事的,这说明,浮游定是在说谎,可是,他究竟在遮掩什么,却不得而知了。
虽然对于千墨夜的安排,墨一很是不解,但他仍是照做了,“是,主上。”
再一次回到大帐中,只见千墨秋已经坐在了那里,手里拿着酒坛子,身上一股酒气,自从浮游被关起来的那日起,千墨秋就是这副模样,不过,他都是将自己关在帐中不见人,今日,也不知为何,来了自己帐中。
于是,千墨夜在看到千墨秋人影的那一刻有些惊讶,不过片刻而逝,他倒是也能明白千墨秋的伤感的。
若是有一日得知刹如风也是处心积虑跟在自己身边,设计自己,想必...自己定然会让他尸骨无存吧,千墨秋这样,已经好了太多。
千墨夜心头有些无奈不忍,坐到了千墨秋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三哥,且宽心些吧。”
千墨秋摇头笑笑,已经好几日没有拾掇自己的人,满脸的胡渣,甚至在眼角都可以看得到眼屎,然而千墨夜却没有任何嫌弃。
“浮游是个孤儿,本王初次来到雪山时,因为这里地处偏避,空气稀薄而水土不服,那个时候,很是痛苦折磨,就是浮游出现,像一个土大夫一般治好了本王。”
土大夫是雪山地域对本地大夫的一种称呼,不曾学过任何医术,却因为常年生活在雪山,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方子经验。
“后来,本王渐渐发现浮游是一个有学识之人,那时候,本王一人远走他乡,远离了那个是非之地来到这里,心里自是无比的惆怅的,浮游的出现,像是知己挚友一般,添补了本王的空缺。”
说着,千墨秋像是回忆起了那段时光,眉角含笑,却是充满了失落感,将手中的酒坛拿起,一饮而尽。
“九弟啊,你可明白这种感受?”
千墨夜没有回话,只是点点头,人为知己者死,人生难逢一知己,皆是这般道理,像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两个没有任何血缘之人,像是天生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