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吧。”
刹如风系好之后,拍了拍千墨夜的胸脯,甚是满意,转身,走向了自己的马车。
倒是千墨夜看着刹如风的动作,一顿,站在原地,没有向前。
“怎么?走啊。”
刹如风察觉到身后的身形没有任何动作,不知发生了何事,上马车的动作一顿,转身看向了千墨夜。
从始至终,千墨夜都盯着他,让他很是奇怪:“可是我今日穿得有什么不妥?”
千墨夜收回眼神,摇摇头,没有任何情绪说道:“以往,你从不会坐自己的马车。”
说着,走向了将军府管家准备好的马车,马车边上有一个明显的千字。
刹如风一愣,转而漾开了笑容,看着千墨夜上车的身形说道:“那是,今时不同往日,本军师也是有官职之人了!”
千墨夜脚步未停,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仅一日,落思鸢便从这天地间消失了,千墨夙坐在太极殿中一夜未眠,也无心再看伏案上的奏折,自落淑慎那边接到消息之后便一直派人前来,一一都被千墨夙挡了回去。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那是她的姑母,她不舍得是真的,但是,那也是他的母后,纵使他们两人之间早已经再也无什么浓厚的母子情谊,也改变不了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国君,该上朝了。”
太极殿中渐渐透入了光亮,千墨夙望向窗外,轻轻眨着泛红的眼睛:“已经快天亮了么?”
“国君,还是爱惜些身子才是,这北霜的子民还要仰仗着您,奴才派人给您更衣吧。”
许久,千墨夙缓缓回应:“是啊,孤不能倒下。”
可是,心中愁苦又与何人言说呢?
金大宝带着宫女而入,千墨夙缓缓起身,“那边怎么样了?”
“回国君,昨日夜里,罪后落思鸢已经伏法,抬出揽月殿了。”
“按照北霜的规矩,她是不能葬入皇陵的,让人在皇陵不远的地方,给她找一个地方吧。”
“是。”
太极殿中一片寂静,纵使站了数十人,却仍是死气沉沉的没有任何生机,直到一阵慌乱的脚步打断了这寂静。
“国君...”
“大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金大宝呵声叫住那脚步匆忙的宫人,呵斥道。
小宫人慌忙俯身跪了下去:“国君恕罪。”
千墨夙却觉得此时有人能打破那沉静的哀伤,再好不过了。
“无妨,起来说话。”
“奴才多谢国君,国君,刚刚宫门口的人回报说,夜王爷进宫了。”
小宫人的声音略显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