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如风反手在黑暗中摸索到了扇青羽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被刹如风温暖的手掌握在了手里，扇青羽的身子渐渐平复了下来。

过了许久，刹如风才开口问道：“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

扇青羽有一些犹豫，不过后来，他们三人也已经分析到，千墨夜与刹如风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因为殿下要离开北霜，要顺其自然消失在北霜众人的眼前，我是殿下身边的亲信，没有不离开的道理。”

“凤婉竹要消失，只是为了去实行她的计划对吗？”

“对。”

听着扇青羽的话，正如刹如风想得那样，甚至凤婉竹离开的理由也与千墨夜想得一般无二，她们两人都没做错什么，只是在他们所谓的计划与感情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那所谓的大业。

对此，刹如风又能说什么呢？

倘若现在让他做选择，在扇青羽之间与北霜之间选择一个，他又会如何抉择？

刹如风不知道，但心里隐约清楚，只要扇青羽没有任何的性命之忧，他会选择北霜，甚至为了北霜而死。

可是，这并不能说明，他的心里没有扇青羽。

所以，他一开始心里是埋怨恨着扇青羽的，后来，却一点一点释怀了。

这样想着，刹如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青羽，你并不是心里没有我，对吗？”

纵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这一刻，刹如风内心仍是无比紧张。

刹如风问得如此直白，倒让扇青羽不好意思了。

她心里自是有他的，很早之前就有了，不然又怎么会容忍他在自己身边胡作非为那么多年？但他们两人之间...

“若是没有，也就不会有这个孩子了...”

一只手被刹如风握在手里，扇青羽轻轻挪动着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感受着腹部的轻微隆起，扇青羽觉得内心十分安定而满足。

得到了扇青羽肯定的答案，刹如风松了一口气。

转而又是无奈一笑，他和千墨夜何其相似，千墨夜逃不过凤婉竹，同样，自己也逃不过扇青羽。

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何理由去阻止凤婉竹陪在千墨夜身边？

这一刻，刹如风已经在心里做了决定，他不会再阻止凤婉竹了，如果她想带走千墨夜，那么也随她去吧。

他现在无比相信君月的那句话，如果真的到了千墨夜的生命尽头，那么他想见的人一定是凤婉竹。

就像他现在，觉得只要能和扇青羽在一起，别的任何，他都不愿意再计较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根本无需他的同意，凤婉竹与千墨夜已经消失不见了。

想了许久，刹如风再次开口。

“青羽，我来找你不是因为你腹中的孩子，应该说，是因为你腹中的孩子，才让我有勇气来找你的...”

“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