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抓的人实在太多了，张有钱没有跟我分在同一个牢里。

“是的，今天早上莫名其妙发神经，一头把自己给脑袋给抓破了，鲜血流了一地，也不知道死了没，幺二零来的时候，已经快断气了。”条子点头说道。

“他在哪个医院？”

“省第二人民医院，离我们这里很近。”

“带我们过去！”

“好的，跟我来。”

这条子态度很好，答应得很干脆，估摸着是上面领导吩咐了的原因。

省第二人民医院，太平间……

我们是直接找的院长，询问张有钱的原因。

院长给我们找来了张有钱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告诉我们，张有钱不治身亡了，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现在人已经在太平间了。

我们申请了，让他带我们去太平间看看，调查调查张有钱的死因。

他死得太蹊跷了。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自杀？

而恰好，他自杀的时间，就是他堂哥张易掉进江里的时间，二者时间几乎相吻合。

这其中，有太多的问题了。

太平间……

张有钱的尸体推了出来，我们看到，他的脑袋那里有一个大窟窿，嘴巴上也有很多的血迹，模样死得实在是有点凄惨。

主治医生说道：“他这个人，被送过来的时候，其实还是有半口气吊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在救治他的时候，他非常的不配合，一心求死，我们只好给他打了麻醉，然后，他竟然趁着麻醉效果还没有上来，一口咬掉了自己的舌头自杀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怪怪的。

“神仙难救该死的鬼啊，他这是一心求死，你就是相救，也救不回来。”我喃喃说道。

的确，张有钱给人的感觉太奇怪了，莫名其妙的撞墙自杀，撞墙没死，救治的时候，补刀自己，咬舌自尽。

“他这个人很奇怪，我在救他的时候，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脸上的表情不对劲，并且……”

“并且什么？”我们看着他。

“并且……他的态度很消极，他的眼神很空洞，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痛苦的挣扎，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我在重度抑郁症患者身上都没有看到过这种表情，只有那种绝望到人间没有希望的人，才会有这种表情。”

“绝望？”

我和欧阳明月相视一眼。

他为什么会绝望？

亦或者说，他有什么好绝望了？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我是一个老千，但是现在，却要干一名侦探干的事情。

虽然我不太想干这个事情，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知道，我自己陷入其中了，脱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