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出列道:“陛下,臣在。”
刘宏道:“你亲自领兵,去往糜府搜查一番。”
何进领命而去。他带了千余士兵,根据提示将整个糜府翻了个底朝天,果真是一无所获。
听到回复的夏恽也沉默了。
他与身后的常侍们面面相觑,不知这天衣无缝之事又在何处出了问题。
百官却是一副果真如此的表情,低眉顺眼敛去眼中嘲讽之意。
糜荏迎着十常侍震惊的表情,终于克制不住地红了眼睛。
其实自打昨日李管事打开木盒后,他们便意识到这是一起巫蛊之祸。
这是真的要诅咒刘宏,还是要陷害于他?
他心中有所计较,知道这定是一桩争对他的阴谋。人心叵测,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总会有人选择背叛。
他令李管事将那奴仆抓起逼问。
奴仆本就心虚惊慌,被抓后很快如实招供。
原来五日之前他出府办事时,曾被人带到偏僻之处。他们以家人性命威胁他,又以百两黄金收买他,要他将四个木盒放入糜府四处。
他们要他将一个要投入花园湖中,一个置于假山隐蔽角落,一个置于书房的屋顶上方,最后一个置于糜荏卧室。
这奴仆不敢不听,又怕暴露,只得鬼鬼祟祟地在夜间放置木盒,反而遇上起夜的李管事,引起了他的怀疑。
根据这人供词,侍从们很快找到其余三个木盒。他命这奴仆给联系人递了消息告知对方已经放好木盒,才有今日之景。
十常侍既然送他如此大礼,他也应当礼尚往来才是。
“既然证明微臣无辜,那微臣可否要求夏常侍向微臣赔礼认罪?”糜荏昂着颈子,露出不堪受辱的表情,“此事败坏微臣名声,若非陛下愿意相信微臣,微臣可能就只能含冤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