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笑道:“怎么会累呢,这才多少路啊,行军打仗要走的可多了去了!”
荀攸:“哦?打仗要走多少路呢?”
王辉:“不好说,不过翻山越河几天走千里路也是常事。”
荀攸表面惊诧内心实则毫无波澜地张开嘴:“哇——千里路啊!”
“不仅走的累,脚底这鞋子都得磨穿,脚都得走出血来!”他叹息,“不是我说啊,像您这样细胳膊细腿的,可能就不大好使。”
荀攸:“哇——您真是太苦了!”
“哪里哪里……”
两人闲聊许久,期间不管王辉说什么,荀攸都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傻子敬佩模样,完全能够满足王辉的吹嘘欲望。
王辉说的口干舌燥,瞧着宛如智障的荀攸,心底狞笑:蠢货!这么几句话都能信,什么世家子弟,不过是愚昧纨绔罢了!
不过瞧着他如此信任的模样,王辉想到临行前十常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打入敌人内部的场景,他在心底嗤笑了一下。
然后听得荀攸道:“哎呀,和王将军聊得尽兴都没有注意到天色不早矣,主公该饿了呢——”
王辉忙道:“哎先生别动,让末将来!末将这就去给糜国师丞取来午膳!”
“好啊,那便麻烦王将军了。”荀攸目送他离去,嘴角还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王将军慢走。”
啧。见多了浑身长满心眼的人,偶尔来个自作聪明的,也别有一番趣味呢。
接下来几日不管做什么,王辉得了空便往糜荏身旁凑。
演兵时给糜荏介绍大家操练兵马的方法,营中将领拿地图推演战势时他告知糜荏众人用的兵法,就连吃饭时都要端着饭碗凑到糜荏身旁……
这种殷勤看的诸多将领毛骨悚然,却又不明白这种厌恶的感觉从何而来。
至于糜荏,始终保持着一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