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宁:“……”
他克制不住地用古怪的眼神去看任嘏。若不是与他相识已久,了解任嘏这人对于情感方面向来迟钝,他都要怀疑这人究竟是真的傻还是装的了。
见糜荏与荀彧皆没有答应,任嘏还在疑惑:“子苏、文若?你们莫不是也困了?”棋逢对手不应如他这般欣喜不已吗,怎么这两人瞧着都不是那么回事?
管宁抚额叹了口气。
他看了眼沉吟不已的子苏,知道他是皮薄,果然关键时刻还是得作为兄长的他出马才行。
果断拉起任嘏:“是我困了,昭先。赶紧陪我回去睡觉吧!”
任嘏被拉走时表情还有些莫名其妙:“为何啊,四个人下棋再如何都比我与你睡觉有意思吧”
管宁叹了口气。
他没忍住,用关爱小傻子的眼神看着任嘏:这个傻子不能要了,趁着夜黑风高,赶紧投入敌营吧。
任嘏回以茫然的对视。
就是这一瞬之间,他脑中忽然闪现一道灵光,像一条线一般将他所有的疑惑串联到了一起!
……等一下!
他从前就觉得奇怪,为何当日子苏解释葱汁时只写文若的姓名,不写他的!
为何当初他们一同入了天牢,子苏赶回来后却只拥抱了文若,推开了凑上去的他!
难怪他们四人相处时,幼安每次都要把兴头上的他拉走!
……
“他们!”任嘏震惊道,“子苏心悦之人,是不是……”
“是的呢,”管宁面无表情,“您终于回味过来了,昭先兄。”
任嘏实在太过震惊,以至于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管宁便没有管他,自顾自铺好被褥,准备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