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勉强够十坛,那就原谅主公算计他这事吧!
郭嘉心中想着,与众人开怀畅饮。
糜荏御下惯来和善而威严,有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的,他早就在接受他们投奔时便通知下来。
就比如前年收服董卓旧部,他要求吕布、李傕、郭汜约束部下将士,不得欺压、掳掠百姓,否则格杀勿论。如若同意,那么严格按照他的军中纪律执行;若不同意,那他便不收他们。
吕布几人同意了,这两年也确实做到,渐渐开始融入他们。
酒不多不少,正好够他们喝个痛快,微醺而不至于烂醉。
郭嘉送别几人时,戏忠怅然一叹:“真可惜公达、元常、汉升不在,不然定叫他们不醉不归!”
荀攸、黄忠、钟繇几人已在雪退时前往益州与扬州,这会已成功上任。有这几人在前,主公自然也不会亏待他们。想来会有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能再相见。
可是人生不正是这样吗,聚散离合,没有谁会与谁永远不分开。
先送走凉州一脉同僚,剩下的便是更亲近的戏忠、赵云、张辽,以及与郭夫人聊天的糜莜。
戏忠微醉,整个人晕乎乎地挂在张辽身上,等着他把自己送回去。
郭嘉左右瞧瞧,走在赵云身边悄悄用手肘支他:“子龙与阿莜姑娘早已情投意合,如今却还未提亲,动作是不是太慢一些?”
他定亲时半忽悠半点醒让好友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就等到他去糜府提亲,他便有了一个经常去蹭酒的借口。
结果亲事没提成,这人反而给自己定了个目标:获得足够的战绩,再向糜莜提亲。
直至如今,都没有实现这一目标。
转眼糜莜都十七了,比他妻子还大一岁呢。放眼望去这一年龄还没有定亲成婚的女子,几乎是屈指可数。
去年糜莜一入长安,提亲之人便差点踏破糜府门槛。在长安城士族官吏眼中,糜莜的亲事是他们与糜相捆绑在一起的最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