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和剑尊直接甩给他一个白色丹药瓶,说道:“那白狼的白炎狼,你身上中的是白炎之毒,若是不能及时发现,就会潜伏在你体内,最终留下印记。”
孟惊蛰还想再多问一句,静和剑尊的身影便已经直接消失在空气之中。
他此时低头看去,只见原本没有半点痕迹的手腕上,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一个浅浅的白色印记。
这印记此时还不甚明显,但一碰之下,立时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
孟惊蛰赶紧打开静和剑尊给的那一瓶丹药,吃了一粒之后,便感觉那股子灼热似是消散了不少。
孟小甜又在孟惊蛰另一只手腕上碰了碰,又是一阵熟悉的疼痛。
“这……”孟惊蛰刚想感慨一句,但孟小甜又在他身上碰了几下。
索性这白炎狼没有碰什么尴尬的位置,孟惊蛰此时全身上下的暗伤,全都被孟小甜给点了出来。
孟小甜见哥哥脸色不对,说道:“我见哥哥和那位林师兄有说有笑的,还以为你们相交莫逆,他为何要对哥哥下这样的狠手?”
白炎狼是林霜州的兽宠,孟小甜自然将所有孟惊蛰受的伤,全都一股脑扣到林霜州的头上。
孟惊蛰想的却和孟小甜不一样,说道:“比试台上,本就是不论生死的,他为何要手下留情?”
“可你们不是说好了吗?”孟小甜不高兴的说道。
孟惊蛰摇了摇头,说道:“他对我下了暗手,可我也没有对他的兽宠手下留情,如此,倒也还算公平。”
孟小甜在旁的事情上糊涂,但涉及到了孟惊蛰,他却瞬间精明了起来,说道:“那白炎狼的毒,他为何不提醒?”
孟惊蛰看妹妹这般气愤,拍了拍她的发顶,说道:“提不提醒并不是他的义务。”
孟小甜听了,依旧是愤愤不平,心下已经直接将林霜州划入坏人的行列。
孟惊蛰不明白小姑娘的心思,只当这事已经翻篇,将身上的一身毒素完全治好之后,便已经天亮。
一夜未曾休息或者打坐,对于孟惊蛰的状态显然有了不小的影响,但这一日的对手,却不是很强,而是一个小宗门出身的修士。
这修士显然也听说了昨天的那场比赛,也知道了孟惊蛰的厉害,他能混到现在全凭运气好,此时遇到孟惊蛰,他便先怯了三分,打起来束手束脚,自然很难获得胜利,孟惊蛰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获得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等到了第五轮比赛,此时剩下的人已经不多,几乎已经没有浑水摸鱼的存在,个个都是不好惹的。
孟惊蛰这一轮的对手,勉强是个熟人。
西洲孟氏,孟玉堂。
西洲孟氏是如今的五大世家之一,孟玉堂又是这一代孟氏子弟之中最杰出的。
凑巧的是,孟惊蛰也姓孟,背后又有一个静和剑尊,这一场比试,在龙争虎斗的第五轮比试中,也算得上是一场热门比赛。
比试还没开始,盘口便已经架了起来,只不过和先前林霜州的那次比试不同。
这一次,孟惊蛰与孟玉堂的赔率,倒是相差不大,不过因为孟玉堂名声更显的缘故,看好孟玉堂的人更多。
“惊蛰,此番比试,还请全力以赴。”
和林霜州的故意谦虚不同,孟玉堂一开口,便是展现出世家子弟特有的自信。
孟惊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西洲孟氏当代最杰出的弟子,而我只是师父座下弟子中最寻常的一个,只怕我很快就要被淘汰了。”
孟玉堂听着这话,心下知道是孟惊蛰的谦虚之语,但他却没有感觉到半点被恭维,只觉得一阵怪异的难受,但具体如何难受,他偏偏又说不清楚。
孟惊蛰说完,视线便往比试台下看,目光落到孟小甜身上后,便朝着她点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孟玉堂望着他,视线也忍不住往下看,看见人群中孟小甜那张被胎记覆盖了一半的脸,想到自己几次在这个丑女跟前碰壁,孟玉堂心中又是一阵难受,看向孟惊蛰的眼神便又多了一分凶狠。
孟玉堂没有继续说客套话,而是手中突兀出现一柄长剑。
和修仙界大多数修者一样,他的武器也是剑。
只是相比较孟惊蛰手里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孟玉堂这柄剑,光从外形看上去,就像是一柄绝世名兵。
孟惊蛰低头看了龙吟剑一眼,又眼巴巴的看了一眼孟玉堂手里的剑,说道:“你的剑,可是大师之做?”
孟玉堂不明白龙吟剑的来历,闻言还只当孟惊蛰是羡慕自己的剑,说道:“此乃慈大师封山之作。”
孟惊蛰微微皱眉,这才想起来慈大师是那位炼器大师。
“能够得到慈大师最后一件作品,不愧是你。”孟惊蛰说道。
虽然这话是在夸孟玉堂,但反应最大的却是孟惊蛰手里的龙吟剑,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他一个小结巴不愿意暴露自己是个结巴,只能用激烈颤动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强烈不满。
“惊蛰兄,看样子,你的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呢。”
孟玉堂说完,便直接提着剑动了起来。
孟惊蛰赶忙抬剑抵抗,他本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耐不住龙吟剑憋足了劲想要证明自己。
灵光蔽日。
再度清静下来时,孟玉堂手里那柄大师名作上,豁然多了一道指甲盖大小的缺口。
“这么大的缺口,都没有直接断掉,不愧是大师名作。”孟惊蛰真心实意的感慨道。
[来自孟玉堂的阴阳值: 5]
第89章 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