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词才一点头,池君白便拿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慎重严肃道,“决不能这样轻率。大嫂可能不知,这方子里的松油要的是凝固的,制成药丸只需要直接捣碎,怎么用也轮不到将松油融化。而滴落在台阶上的松油完全融化,是有人故意加热后滴落的。就凭这一点,可以想象这女佣的心思一定不纯,就算不是为了害大嫂,也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女佣像被抽离了骨头。软软的跪坐在地上,失神道,“二少爷……”
他这一席话,坐实了女佣的罪名,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
宋若词方才舒展开不久的眉,瞬间又拧出了小丘,“二少爷这些话,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女佣呆呆的笑了两声,“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不过就是一枚……少奶奶。谢谢你信任。”
老丁与杨妈将人拖走,正厅内的仆佣都遣散,只剩下了宋若词与池家两兄弟。
池君寒与宋若词并坐在两个主位上,池君白站在宋若词身侧,气度斐然,始终关切的注视着女人的侧影。
“二弟回来的真是及时。”池君寒薄唇淡启。
池君白唇角一挑。谦逊的做足了当弟弟的模样,“只是凑巧而已。”
“妈去温泉别庄休养的消息,你也知道了?”池君寒端起茶盏,不喝,光看着杯中叶片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