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连绵不断的群山,翻越一座山,还有另一座山,而少年背后的的无恰山正是周边连绵的群山的主山,险峻不说,还有很多野兽出没,但未开采的山上却有许多珍奇草药,这少年从小在这里长大,对无恰山自是熟悉的很。
从无恰山上下来,穿过小溪,又翻越一座低矮的小山,与另一大山相连的山坳里,青丛林立,绝壁横生,隐藏在青山绿水间的一座茅草屋在阳光下熠熠可见。
少年笑了笑,加快脚步,走过陡峭的独木崖,他便看到草屋前的空地上坐着的少年,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仿似会发光,五官是他用贫瘠的词汇无法形容的,浓长的睫毛遮盖了眸中所有情思,但他知道,那少年眸中是一片深沉的漆黑,足以将人的心魂凝结。
穿着一身略显小的布衣,脚腕手腕都露在外边,一头凌乱的头发也无法掩盖他的俊美风雅,下颌上微生的青茬又显得沧桑而落寞。
木桑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这少年总是一个人坐在这里,沉默的像个雕塑,要不然就是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少女沉睡的容颜,一坐就是一整天。
三个月前,他在上山采药的路上,路过山脚下小溪时,发现那水发红,他觉得不对劲,顺着水流的方向,在溪边的草丛里,见到了他此生无法遗忘的一幕。
两个血人一半的身体泡在水里,衣服已看不出本来颜色,尤其是那女孩,双腿被泡得发肿,长发湿濡着贴在脸上,嘴唇青紫,胸前插着把匕首,那血仿佛已经流尽了,一滴一滴干涸着泛在溪水里,却只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