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余观海被那寡妇拿走所有收入,父亲住院都没钱的经历,时刻提醒他一定要在经济上独立,否则这一世也还是一事无成。
听到儿子的话,余建东怔了怔,眼睛一瞪怒道:“你小子翅膀长硬了,不听老子的话了是吧!老子打死你……”
余建东一边说一边顺手抄起笤帚就要打,却没想到被余观海一把就抓住了手腕,夺过笤帚就往门外一扔。
余观海和父亲发生了冲突,原本趴在一边的小铃铛突然蹿过来朝着余建东吠了起来。这家伙呲牙裂嘴的样子,让余建东心生忌惮,倒退了两步。
今天在百草园里,他们六个人都没抓住那条大狗,老韩还被咬了。而这条小的,据说就是那条大狗的儿子……
“小铃铛!一边呆着去!”余观海看到小铃铛朝父亲示威立刻喝止。
小铃铛摇了摇头,晃着尾巴跑到了余沁蓝脚跟前,余沁蓝立刻蹲下来抱住了他。
余建东看到儿子女儿还有那条狗,都用一种对抗的态度对着自己,心里真是又气又怒。
“反了天了……你们……你们都要造反啊!”余建东突然有种儿女长大成人,自己权威尽失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让他一时间有些失落。
余观海笑了笑对父亲说道:“爸,我都十八了。以后我的事,妹妹的事,您就不用管了。您说咱家没钱,那是骗人的。我知道您给我攒着钱呢……不过,那笔钱我不打算动用,我和妹妹上学的钱,我负责。那钱您还是投入到药园里,将来那可是咱家的聚宝盆呢!”
“你妹子就是个女娃,将来读再多的书都是要嫁人的,让她上学还花那么多钱,就是白送给人家……”余建东再次强调“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而不知不觉间,他也放下了父亲的架子,和儿子讲起道理来了。
余观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爸,您这都是老观念了……别的不说,我就说一个人。你不是老喜欢用余建春家的事情举例子吗?那余令湘不就是大学毕业,现在在县里当干部,她男人开了家公司,也算是大老板了吧?不还是听老丈人和老婆的话?”
余令湘是余令鸿的大姐,比余令泽大两岁,如今在县工商署当副署长。余建春虽然人品不正,但对于子女的教育倒是一视同仁,没有任何的偏袒,余家大小姐如今也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她那个丈夫,说白了就是个吃软饭的,开了家贸易公司,实际上就是替老丈人打工的一个帐房先生而已。
余建东经常那余建春家的几个儿女的“出息”在余观海和余沁蓝面前做榜样。余观海的这番话倒是一下子把他给问得哑口无言。
“所以说,女孩子念书念得好,我们家里把药园打理好,有钱了谁说就一定要嫁女儿?招个上门女婿也一样!”余观海看了一眼余沁蓝,后者被哥说的脸都红了,一双眼睛充满希冀地看着父亲。
余建东沉默良久之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算了……今后这家看来得你来当家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