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山沉了沉，举起手来。

“请说……”法官伸手示意杜淮山发言。

杜淮山说道：“关于去异散，我们有着临床一期和二期的全部数据和结论，若是需要，我们可以提供出来。临床三期的数据，还在实行当中，并没有完全出来。”

方秋冷笑道：“这份数据，你们完全可以造假，谁能够证明，你们的数据是真实有效的呢？作为药局出身的你们，伪造一份临床数据，那是手到擒来。”

他转过头了，对法官说道：“法官大人，雷霆药局拿不出证明去异散的真实有效，那么我们丰盈药业的言语，就不存在污蔑诽谤的嫌疑。”

的确，若是雷霆药局拿不出更有利的证据，那么丰盈药业对此的质疑，是合情合理的，不存在什么污蔑的可能。

法官抬眼看着雷霆药局一方，问道：“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辩驳的吗？”

文山有些着急：“法官大人，对方律师以推论作为证据链，我抗议，这是不成立的。”

“说明理由。”

“对方说我们的临床报告可能的伪造的，法官大人，他说的是可能，而不是一定。那就是说，他也不知道临床这份数据的真假，而他却以此作为否定，这是断裂的证据链，不足以取信。”

“抗议有效，推论不能作为证据链，辩方律师，拿出你们有效的证据链出来。”法官抬手敲击一下。

方秋作为一个资深的律师，这点心里有数，本打算能够蒙混过关的话，那就最好了，不过显然，无论是法官和文山，都没有那么好糊弄。

“法官大人，我还有其它的理由。”

“请说……”

“去异散这个新药，无论是疗效还是成分，都是雷霆药局掌握着，无人可知。所以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提出质疑。若是雷霆药局对此有疑惑，我倒是有个解决的办法，那就是将这个药方和成分公布出来，提供给洛都总局检验，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余观海听到这句话，总算明白过来了，敢情他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药方要是能够公布出来，余观海早就公布出来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惹出那么多麻烦事。因为这血荧果本来就是大家知道的东西，说出来会有更多的疑惑，这是其一。其二那就是药效问题，大家都不知道的药草，你说它有效，还是回到原来的问题，没人相信，质疑依然会存在。

其三，那就是成分问题，一旦公布出去，那就是尽人皆知了，血荧果的部分成分，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是能够合成出来的。到时候即使被人相信了，却多了那么多似是而非的冒充品，对于新药的发售，也是很大的麻烦事。

所以余观海直接站起身否定道：“公布成分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方秋好似早有预料：“我可以认为，这是雷霆药局的心虚吗？”

“随你怎么想，公布药方的事情，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呵呵……”方秋自信一笑，这个结果他早就算到了，若是这药真的有这种作用，那么绝对是一笔庞大的利润，谁愿意拿出来，主动将钱揣进别人的腰包当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