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眉听完余观海的话，眼中满是敬佩之色：“海大哥心思细腻，的确如此，这些人称之为铭道者，游走在天地脱色的世界里面，一旦遇到了进入的修士，他们就会问一些关于道的问题，若是你能够回答的出来，他们就会离去。”

“若是回答不出来呢？他们会发动袭击？”余观海问道。

花如眉摇了摇头：“不会，若是你回答不出来的话，那么他们的问话，就会将你彻底的引入大道的深渊当中，从此无法自拔，成为新的铭道者。故而其实这天地脱色之地，说起来比之冥钱路还要可怕，稍有不慎，直接就会彻底消亡。”

“清虚神境的每一处地方，都是危机四伏的，能够踏足第二层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人，都葬身在第一层当中，多少年来，全都是一样啊！”

说到这里，花如眉神色有些低沉。就算是个毫不相干的人，看着如此多的前辈先贤们前仆后继的倒在清虚神境当中，恐怕也没有人的心里不会荡起丝毫涟漪。

余观海深吸了口气：“修士的命运早已经注定的，既然逆天而行，与天争锋的话，注定这一生永远充满着无数的变数，生死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对于这一点，我早就已经有所感觉了，无足轻重。重要的是走好自己的每一步，就算是最后不得不面对身死道消，那么至少你可以死而无憾，不是吗？”

花如眉闻言，沉思半响之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多谢海大哥指点，我的确是有点感性了。不过，想到那么多的修士葬身于此，为的只不过是再进一步，如此前仆后继的悍不畏死，着实令人敬佩之余，也有些悲哀啊！”

余观海笑了笑问道：“难道那些被仇家灭杀，为了修炼资源而被人袭杀，为了争取自己所需而死于非命的人，不也是一样的吗？虽然目的不一样，但是一样都是死亡，都是身死道消。抛开一切，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是有些你认为是对的，所有偏向一点，有些呢觉得是错的，所有鄙夷一点而已。其实真正算起来，真的有对错吗？至少古往今来，还没有人敢定论一切的对错。”

“额……”花如眉顿时哑口无言，除了苦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余观海的话让她无言以对，也无法反驳。这只是一种眼光而已，有的人喜欢看本质，有的则是喜欢看表象，并不是他们不具备这样看到本质的目光，而是不愿意接受本质的残酷，希望表象可以给予心里的一丝安慰罢了！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反正现在我们已经踏入了这清虚神境，说不定很快就会步入这些人的后尘，成为清虚神境内的一缕冤魂呢，哪有什么资格对他们说三道四呢？只有走出清虚神境，再去慢慢叙说这些吧！”

余观海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花如眉沉了沉，也没有再说话，脑海当中回荡着余观海的话，慢慢的体悟着，似乎触动了她心里的某根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