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观海见状,沉了沉,抱拳朝着老者恭敬一拜,转身离开亭子,继续向着山路而上,而脑海当中,则是一只回荡着老者所说的那个故事,狐狸和狗的故事。
果然,正如老者所说的,余观海还没有走出多久,就看到路边一处稍微宽一点的地方,有着一个石桌,石桌的旁边只有一个石凳子,上面坐着一个中年人,中年人一席青衣,长发飘逸,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感,手中握着一只茶杯,正悠闲的品着香茗,石桌以上,一个小小的玉壶,正冒着白气。
余观海走上前来,看了看那个中年人,没有说话,他驻足下来,陷入沉思当中,这会是那个将会问自己狐狸与狗的故事的人吗?但是那个中年人,好似完全没有看到他一样,自顾自的怡然自乐,品着香茗而视若无睹,余观海足足站在这里半刻钟的时间,没有说一句话,那个中年人也同样如此,平静如水。
“或许……他不是想要真正答案的人吧!”忽然,余观海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不在驻足,而是迈步继续向前走去,那条蜿蜒的山路,通向哪里,其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余观海好似明白了什么,或许这便是许多人无法达到山顶的原因。
在余观海刚刚迈步离去,只留下一个背影的时候,石桌旁边的中年人,平静的双眼忽然一凝,扭头看着余观海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只是这一抹笑容,看似平淡,却蕴藏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苦涩。
“希望你能够给她真正的答案吧!”
余观海继续行走到山路上,直到半山腰的时候,整个山路的前方,完全被浓雾给笼罩起来,看不清楚前面的道路,而这里,第三个人出现了,这是个朴实的年轻人,静静的坐在山道上,目光迷茫的看着那满是浓雾的虚空。
年轻人看似二十来岁的相貌,眉目清秀,朴实无华,身着一件灰黑色的短打,如同普通农家的进山的打柴青年一般,除了眼中的迷茫和彷徨,显得稍有不适之外。
余观海看着那浓雾遮蔽的山道,嘴角露出苦笑之色:“终究还是希望我给出一个答案吗?何必如此呢?”
他看了看那个呆坐着的年轻人,叹了口气,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兄台请了,可否打扰一下?”
那个年轻人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猛然回过神来,看到余观海站在那里,脸色陡然一红,像似别人窥看到自己的秘密一样惊慌,连忙站起身来,手足无措的说道:“大哥你好,你有什么事情吗?”
余观海含笑道:“我想问问兄台,这上山的路到底该怎么走,这已经被浓雾所遮住了,看不清楚,兄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可清楚如何上山吗?”
“啊?”年轻人闻言一呆,脸色旋即变得失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