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其实从小时候开始张妈就知道陆宁安本来也没有看上去那样的温柔善良，可是偏偏温如意喜欢她，所以也没有人开口说过这件事。

“终究不是咱们陆家的孩子，心性自然是差了些。”

张妈只能是很委婉的把所有的理由都推在了基因上面。也只有这样，才能让温如意的心里好受一些吧？

“我想去看看她，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我想看看她。”温如意眼巴巴的看着张妈。

张妈有些为难：“先生不让您去啊。”

“张妈。你会帮我的，是吗？”温如意笑了笑，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妈。

没错，张妈是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温如意的，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夫人过去死了心，也好。”

精神病院。

温如意和陆宁安两个人对坐着。温如意还是跟从前一样的温婉端庄，可是陆宁安却已经是没有了往日风采。灰头土脸，头发干枯。穿着肥肥大大的病号服，看着很是憔悴可怜。

她长得并没有很好看，之前有陆家的光环在，所以才会被人多看一眼，现在没有了这个光环，她也就是一个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普通人。

“宁安，有一件事，妈妈一直都很想问你。”

温如意看着陆宁安这个样子。自然也是心疼的不行的。

“妈妈？”陆宁安满脸都是苦涩：“你看看你，再看看我，我们哪里像是母女？”

这样的话，狠狠地刺痛了温如意的心：“我自问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我给你的都是最好的，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陆宁安双手死死地拧在一起，冷笑一声：“是啊，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有的时候也都在想若是我从小就在我的亲生爸妈身边长大，会不会也不一样？当初是你们不小心抱错了孩子，这是你们的错，不是我的，为什么不能将错就错？为什么不能专心致志的爱我一个人呢？”

温如意看着陆宁安这个委屈的样子皱了皱眉毛：“你是因为九九回来了，担心会回到那个小县城去，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