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很快变得平和。

罗明亮立刻就喜欢上这种感觉。

“这就是功德。不错吧？只要你好好噬暗，玄黄大爷和五爷都不会亏待你的。玄黄大爷可以强化你的身体，五爷可以给你干净的空气，让你一步一步远离污浊！”五色又一次得意洋洋地道。

罗明亮欣喜地点头。

嗯，确实比自己想像中要美好。

他再运起噬暗符阵透过那瓶屈臣氏纯净水的塑料水瓶，一秒后，他不敢置信地瞪眼：“这么污？”

屈臣氏可是号称三十道工序的过滤啊！

“哼，水过留痕。脏水流过，哪能不留痕？再过滤，也有残余的。说起来，这水算是比较干净的。”五色再度不屑地道：“等噬不到污了，你再喝一口试试，感觉肯定不一样了。”

是吗？

罗明亮半信半疑地噬暗，直到再也噬不到污了，才打开瓶盖喝水，然后惊讶地挑眉。

真的很干净，喉咙里很舒服、很滋润。

特么老子过去二十几年里就没有喝过这么干净的水！

就是不够甜。

再试试去噬暗自己杯里残留的一点隔夜凉开水，咦，那污比屈臣氏的多多了。

再一喝，嗯，同样的干净、滋润，而且居然有点甜了！

果然，这些被过滤的纯净水，干净是还算干净，但矿物质少了，口感就差了。

这会儿的功夫，寝室里的空气再度污浊起来，罗明亮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在床位间爬上爬下，将所有能看得到的地方通通噬暗，数分钟后，寝室里的空气已经清新得好像置身于原始森林。

但噬暗符阵依然只是小部分亮起。

没说的，出门噬暗吧！

可惜，宿舍大楼内的空气很污，比过了夜的馊水桶还要臭，堪称生化炸弹；楼外的空气少臭多灰，还有着浓烈的汽车尾气，但均没有让噬暗符阵全亮。

五色便催促：“这样速度太慢，你最好是能找到一个比较严重的污染源。”

罗明亮微愣，然后思索一阵，朝着一个方向狂跑起来，数分钟后，跑到莲州大学较为偏僻的园艺系二手园艺场。

莲州大学的盆雕水平在整个省都是数一数二，盆雕产品也供不应求，所以院方特意在校内的偏僻之处用竹篱笆围起了一座露天的园艺场，低价收购一些残、破、污的园艺作品，重新加工之后对外高价出售，所以这里常年就飘着强烈而难闻的沥青味、铁锈味、石灰味。

“突突突……。”就在罗明亮离着园艺场还有五十多米远时，一辆相当破旧的三轮车，满载着被彻底淘汰的破陶盆、碎砖块和残破小盆栽，从园艺场内摇摇摆摆地驶出。

车上的东西被车轮下的无数大大小小沙砾颠得不断向车架边缘滑落。

其中最靠外缘的是一块有足球大小、斜斜歪歪、沾满了凝固沥青的东西，看起来好污。

“要是把它放在药园里，至少能吸上几天吧？”罗明亮忍不住暗中嘀咕。

才想着没几秒，这块脏污的沥青便真的从三轮车上滑下来，“笃”地一声，摔在那沙石砾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