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也不熟,你管我做啥子。”我不会说土话,可是此刻却是脱口而出他们的土话。
那个村妇憨厚的挠了挠头,说道:“你不记得我了噻?你在河边的时候,拉过我一把,救过我滴。”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记起来这村妇是谁。
这大概就是善恶因果吧,我无意间救了她。
她便对我的事,格外的热心肠。
半眯的眼睛,缓缓闭上。
大雨带来的寒意,仿佛入侵到了人的心底深处。
昏迷中,也得不到安宁。
总觉得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附近偷窥着我。
身体上被重物压住,让人喘不过气来,
又觉得有一只如同在冷藏柜冻了十几年的猪蹄,在脸上摸来摸去的。
冰冷的感觉透过肌肤,直接刺入了骨头里。
瞬间,冷汗布满了额头。
我在梦中崩溃的挣扎,想摆脱脸上这只冰冷诡异的东西。
耳边还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猛然,我惊醒睁开了眼睛。
这是间我十分陌生的房间,看窗外的景色应该还在刘家村。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在谁家。
墙上,陈旧的老钟。
指针正在凌晨的五点钟,正是阴阳交替之时。
就见床尾,站着个人。
那人看着又矮又瘦的,染着一头的黄毛。
脸色惨白,漆黑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
薄薄的嘴唇,是涂了鲜血一样的红色。
嘴角诡异的上扬,冲着我怪笑着。
“陈平!!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你怎么……”
我躺在床上不能动,整个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恶寒。
周围的空气,又湿又冷。
呼吸进去,感觉肺都要被冻住了。
他光着的沾满了黑灰的脚丫踏上了床铺,手指摁在了我的肩头,“死了,就不能来找你吗?李婷婷,刘清琁已经完了,我要把你这个贱人艹烂。看谁还能管老子的闲事……”
奸邪的声音,让我浑身战栗。
陈平的鬼魂把比井水还要冷冰的手,伸进了我的连衣裙里。
“滚开!你都死了,连精魄都没有了。还想着那些龌龊的事情,真是够不要脸的!!”我眼角流着泪,对他恨意远远要超过对鬼物邪祟的惧怕。
狠狠咬了舌头,打算和电视里一样咬舌自尽。
舌尖血被我咬了出来,身子反倒是能动了。
后来我才知道,舌尖血是可以辟邪的。
我除了口袋里有一只降头公给我的,可以辟邪的香包之外。
身上没有任何,可以对付鬼物的东西。
我来不及多想,从口袋里取出了香包往他嘴里塞了进去。
他猝不及防,嘴里被我硬生生的塞了香包。
脸色立刻变得绛紫,额头青筋暴跳。
就好像突然生啃了,一个炸药包一样难受。
我趁机一脚踹上了他的小腹,发狠道:“去死吧你。”
死都死了,不去投胎也就算了。
害了我的男人,如今又要来纠缠我。
一瞬间,他冰冷如冻的手狠狠掐住我的脖颈,嘴里吐着寒气:“就降头公这破香包,也想伤我?李婷婷,你到地下来服侍老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