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安静的看着他,刚从梦里醒来,喉咙里有说不出话的堵塞。
他轻声诱哄她:“只是梦,不管梦到什么,都不能当真。”
“如果是梦到你了呢?”她忍不住微笑,握住他的手,就那么静静地放在胸前。
傅寒声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萧潇会这么说,似笑非笑道:“有我的梦,只要是念及我的好,全都可以当真。”
什么都让他说了,萧潇只笑不语,她本是皮肤白皙的人,微笑的时候怎么看都像是一朵耀眼夺目的花,傅寒声不发一言的低头覆上她的唇。
两秒后,萧潇松开他的手,伸出手臂绕过他的脖子,浅浅地回应着他的吻。
萧潇:“从没问过你,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傅寒声:“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5月,有关于地震最新消息开始透过电视,报纸,一波接一波的传递到了全国各大城市,出去走一走,几乎人人都在议论汶川。
5月12日,周遭人都在打电话报平安,唐婉回到空荡荡地的家,拨到了徐誉的手机,显示的是没有信号。
她又接连打了两次,均是没有应答。
那个男人,虽然抛弃一切远离c市,虽然他们婚后一直冷漠相待,但他毕竟是她法律上的丈夫,打电话问一声是否安好,并不突兀。
但唐婉的手指都快按酸了,可还是打不通,唐婉颓然的放下了手机,窗外树叶哗啦啦作响,搅得她心情烦躁,起身“哗啦”一声拉上窗户,这下好了,世界一片安静,却也因为这片寂静,致使唐婉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这里是她的家,可寂静的却像是死寂的坟,哪里像是一个结婚女人的家?
……
5月13日,苏越在阔别数月后,终于拨通了萧潇的手机,他来跟萧潇短暂告别。在高新路的广场上,那里还残留着昨夜市民祈福,尚未清理干净的蜡烛,高低起伏,看得人心思沉重。
苏越坐在广场台阶上,较之以前消瘦了许多,即便是现在,萧潇看到苏越,也是会不期然就想起萧暮雨,可在她的内心最深处,涌现出的却不再是绝望和痛苦,而是酸楚和释然。
22这一年,萧潇开始领悟人生真谛:葬掉痛苦,微笑行走。
苏越看到了萧潇,他起身淡淡地微笑,看上去依然那么平静和温淡:“你还好吗?潇潇。”
“好,你呢?”
苏越点头,他笑着说他很好,他说他今天将会和c大几十位志愿者一起前往灾区支援,临走时特地来跟她见一面。
萧潇明白,苏越是建筑专业出身,又是获奖无数的实践佼佼者,灾区需要像他这种专业的建筑师搭建灾区临时住所,更需要像他这种通透房屋建筑设计的人给予震后挖掘建议。
萧潇说:“苏越,你要注意安全,在那里如果遇到了什么困难,或是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及时告诉我。”
苏越说“好”,他跟她告别:“再见,潇潇。”他很想伸手握住她的手,但她手指上的婚戒却闪痛了他的眼睛,所以他只能低着头微笑离开。
“苏越。”身后,萧潇叫着他的名字。
他转身回头,她已迈步走了过来,轻轻抱住了他,她用亲情温暖给了他最无声的支持和抚慰:“我和暮雨一直与你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