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还以为是烛影晃得她眼花了,可揉了揉眼仔细看,承晔的脸上确实带着诡异的笑。
“这雨已经快连下十天了,”承晔笑着说,雪白的牙齿在唇间微微发着亮,“难不成,是真想困住本王?”
他的语气很轻,但听着让人莫名的紧张,云梁又从他脸上看到了那种邪肆和霸道交缠的神情。她打了个寒颤,想起师父说承晔此次出行不会太平,还真给师父说着了,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化解呢?
车子又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下继续走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前面探路的人过来向承晔回禀说,他们脚下的地质偏硬,有山石,应该离那条靠山的路不远了。而灯笼所照的范围太小,他们无法看清山上会有什么情况,所以不便再往前走了。
承晔便下令先就地停下,士兵们依旧轮流休息和值夜。
紧张了一整夜的云梁也终于放松下神经,刚钻进被子准备好好睡一觉,就听见天空响起一串炸雷,震得她差点从车里的榻上摔下来,而外面也传来人仰马翻的混乱声,云梁他们的马车也跟着摇晃起来。
承晔立刻撩起车帘问怎么回事,跑过来的侍卫首领说一匹拉货物的马刚才被雷声惊了,挣脱了车夫正在胡冲乱撞。
他刚说完,承晔马车的两匹马也受了感染一般甩开车夫朝前冲去。承晔也因为惯性一下摔进了车里,差点把里面的云梁压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