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婴儿”其实只有脸像,他们的身材并不比雷震矮多少,雷震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崩溃的边缘,他宁愿裁缝和狼狗是一个路子,大不了就把自己打死,而这种精神上的煎熬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眼下只有楼上的房间没去了,但愿裁缝就在楼上的房间里,大不了一死了之,想到这儿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棒球棍往楼上跑去,可是刚刚才上了三级台阶,第四级踩下去后忽然觉得落脚点一空,便将木质的楼梯面踩空,接着脚被尖利的物体刺穿,彻骨的疼痛差点让他昏厥,只见木条之下的石阶上整整齐齐插着一排雪亮的尖刺,很明显这是一个人为制造的陷阱。
裁缝和其余三层的猎杀者完全不是一个路子,他并不是依靠强悍的力量作为杀死对手的武器,而是将一间屋子暗中布满了陷阱,让猎物自己上钩,裁缝是一个追求“技术含量”的猎杀者。
咬着牙拔出脚,雷震疼得坐在地下一口口的倒抽冷气,伤口是贯穿伤,虽然不致命,却也很严重,他扯下布条将伤口牢牢裹住,仔细打量着这间暗藏杀机的房屋,忽然雷震笑了,而且笑的昏天黑地,不能自己。
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之前自己对于屋子里的环境包括裁缝的行为特点没有丝毫了解,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屋子里绕来绕去,居然没有触动任何可能存在的致命机关,只是以相对较小的代价了解了裁缝与众不同的“行为方式”,还有什么可抱怨?相反应该感谢上帝对他的“呵护、帮助”。
雷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身处这间恐怖、诡异、处处隐藏着杀机的房子里他忽然感到一阵兴奋,高度的兴奋,所以笑的眼泪鼻涕一大把他才渐渐止住,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上楼,因为裁缝必定就在楼上的房间,多年与人交手的经验告诉他偏好使用暗器的人大多武功稀松,偏好在暗中伤人的,基本都是正面对抗能力薄弱的,所以对于裁缝这样的猎杀者最大的威胁不是和他正面相对,而是无法发现他的藏身之处。
雷震杵着棒球棍站了起来,扶着楼梯扶手向上“蹦去”,吃了亏便不在鲁莽,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在这段不算长的楼梯上,一共有三处针刺陷阱,其余的楼梯都是正常的,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雷震似乎看到了里面晃动的人影。
他深吸一口气举起棒球棍狠狠砸开玻璃,透过窗孔能看见里面是一间收拾干净整齐的卧房,但是床上的床单上却有一圈清晰的人形紫色荧光,而且这不仅仅是残留的血液分子,摘下眼镜可以看到床单上触目惊心,尚未凝固的血液。
雷震尝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手,没有发现异状,便将门打开,这间屋子面积不算小,但只有床、衣柜,一张写字台,屋里的空间显得很开阔,但是最让雷震感到惊讶的是在床头正上方的位置摆放着一柄银光闪闪的纯钢质镰刀,就像死神手里的那把,白玫瑰医院标志胜利的任务就是取得裁缝手里的镰刀,自己似乎已经站在胜利的边缘?
但是理智告诉雷震,如果这把镰刀真的像表面看来那样容易取得,这个任务就不可能在逃生局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