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进了呗。”雷震皱着眉头自语道,接着起身看了一眼挂在床头闪烁着诡异光芒的死神镰刀,胜利似乎就近在眼前,雷震觉得双手一阵阵发痒,如果取下那把镰刀究竟有怎样的后果?他真的想尝试一下,可是刚刚迈出半步,猎隼便一把扯住了他的裤腿,用力摇了摇头,他已经看出了雷震的心思,他当然知道取下镰刀的后果,雷震犹豫片刻,最终缩回了迈出的腿。
两个人就像困在墓穴里的盗墓者,前进不得,后退无门,一时僵在门口的方寸之地没法可想了。
也不知坐了多长时间,屋子里忽然传来一阵绞盘转动的声音,两人顿时变的警惕,雷震推开门脑袋刚刚进去便看见衣橱的墙体两边分开,只见一个身着橡胶外衣,带着塑料头盔,脸上带着一副巨大潜水镜的人坐在一副轮椅上,他手上抱着一根消防水管,左手按在水喉边的闸门上。
看见雷震他蓦然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雷震心里暗道:不好。拉起猎隼就往楼下跑去,与此同时一股水流撞击在门上,液体立刻顺着楼梯流淌而下,流淌进插着尖刺的阶梯中立刻就发出“噗噗”响声,这显然是强硫酸,裁缝见他们不行动,便采取主动进攻了。
雷震指着沙发道:“你先上去。”接着一脚将暗室的门踢开,此时水流已经开始顺延着墙脚开始往中心蔓延,雷震跟着猎隼两人一前一后站到了沙发上,然而还没等二人站稳,只觉得脚下一陷,雷震浑身顿时冷到了极点,无可奈何的道:“操你大爷。”接着整个人往下一沉,接着整个人完全翻转被倒吊上了屋顶。
随后看似平整的天花板上出现了两条乌黑色呈直线的轨道,吊着两人的软索便顺着轨道开始向前移动,这让雷震向想到了屠宰场被挂在铁钩上的死猪。
不过即便到了这一步也不能说就陷入绝境,雷震打开暗道房间门的做法是非常明智的,强硫酸液无法汇集,全部流入了那间黑暗的地下室里。
吊着的两人不停被移动着方位,裁缝应该是在“瞄准”,可那些液体完全顺着房间的边角流淌入门洞打开的按道理,没有一滴流淌进两人悬挂着的区域中,所以裁缝无法将两人放下,僵持了一会儿只见水流的量越来越小,看来裁缝的“存货”即将用尽,雷震终于松了口气,至少自己在这间屋子里表现出的应变能力是令他自己满意的。
不过很快雷震又想到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就是自己被这样吊着时间长了且不少脑部充血,饿也得饿死了,所以即便自己不会立刻死在强硫酸中,也会因为缺乏营养或脑充血而亡。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随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被吊在屋子里一动不动,雷震觉得自己意识逐渐模糊,而猎隼的眼珠子已经发红,这是典型脑充血的症状,雷震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接着脑袋越发沉重,他尽力不让自己陷入昏迷的状态,因为一旦失去意识,自己就会成为待宰羔羊,这一切的努力就会消失殆尽,可人体承受能力毕竟有限,最终雷震还是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度醒来是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摇醒,屋子里四处都在抖动,西餐桌面摆放着的茶杯,烟缸等物一件件滑落在地,而他和猎隼也不停的晃动着,就像风铃一般,接着地板、墙壁、天花板开始出现明显的裂缝,随机裂缝开始四下蔓延,当天花板上的裂缝犹如藤蔓一般划过他的脚底,只听一声响,固定他的金属器物便从天花板上裸露出来,使得他整个人往下一坠,接着就像坐在跷跷板上,身体一上一下的晃动着,之后又是喀嚓一声,固定的金属物断裂雷震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