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为个下人出头,实在有失颜面,万一影响和淮南王府的交情,更是得不偿失,他不打算出这个头,看了热闹就要走,回头看,徐知晏脸色不善,身体绷起,拳头紧握,全然没了他来时清风朗月的气度。
郭宥之一拍徐知晏肩膀:“徐兄,你怎么了?”
徐知晏没理他,大步走向前,对淮南王夫人道:“再打人就要死了,我朝例律,不得随意打死奴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异姓王,夫人叁思。”
所有人都看着他,打人的也停了下来。
淮南王夫人面色不好,鱼蝉道:“外男怎么进了内院?这不合规矩。”
扶璧趴在长凳上,已经感受不到痛觉了,身体突然没有继续受伤,她松了口气。
淮南王夫人幽幽道:“这毕竟是我们淮南王府的私事,徐公子管旁人内宅之事,不妥吧。”
徐知晏朗声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淮南王府也不能一手遮天,打死一个下人,不是简单用草席卷了扔去乱葬岗就能了事的,大理寺卿令在此。”
淮南王夫人脸都白了,没想到府里的客人竟然会用官印插手她治理内宅。
她伸着手指着徐知晏,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而徐知晏大步向前,越走越近,她气得身体后仰,摔倒在两位鱼家小姐身上。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徐知晏把人抱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