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景年没有动手,因为走廊上的画风突然变得奇怪,乌雅这个自虐的女人,她在自己打自己。
薄谦沉从电梯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深邃的眸子眯了眯,视线从自己打自己的乌雅身上移开,看向景年,见她正拿着手机,笑吟吟地拍视频。
乌雅对着自己拳打脚踢的样子,滑稽又搞笑。
钱满屋和钱满楼从震惊到想笑,因为看见电梯里出来的薄谦沉,硬生生地把笑忍了回去,十分辛苦。
大约两分钟,景年笑着开口,“乌鸦,你刚才输了,记得愿赌服输。”
“我……”
乌鸦觉得自己刚才鬼上身了。
她脸疼,腿疼,心更疼。
眼珠茫然的转了转,突然看见走廊那头逆光而站的薄谦沉,她又懊恼地皱眉,狠狠跺了一脚,“不喊就不喊,我以后喊他未婚夫。”
“乌雅。”
薄谦沉的声音冷冽地传来,景年回头看见走来的男人,眉眼就又冷了下来。
“谦沉……谦沉,你是来医院看我的吗?”
乌鸦想喊谦沉哥哥,可喊到一半,突然想起她刚才输给了景年,于是卡壳了半秒,又意识到她直接喊他名字,也很亲切。
冲上去想挽薄谦沉的手臂,却被铺天盖地的冷冽气场给震住,下意识地缩回了手。
“你在这里做什么?”
薄谦沉不答反问,看着乌雅的眼神敛着凌厉。
乌雅眼神闪烁地看了眼景年,然后笑嘻嘻地说,“我是来看望年爷爷的,你不来看我,我一个人在医院无聊死了,就想着来找年爷爷聊聊天……谦沉,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我们先回病房。”
“你先回去。”
薄谦沉的话音落,乌雅的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薄谦沉,我哥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对我,他死都不会瞑目的。”
旁边,景年怔了一下,抬头看了眼薄谦沉,沉默地进了病房。
薄谦沉皱着眉,俊容冷隽,“不许哭。”
“那你跟我回病房,你回来这么多天都不来医院看我,现在来了,也不去我病房看一眼。我哥让你照顾我吗……薄谦沉,你等等我。”
乌雅的话没说完,见薄谦沉就转身走掉,她连忙擦干眼泪追上去。
钱满屋和钱满楼相视一眼,又齐齐看一眼在前的病房门。
所以,这个叫乌鸦的女人是她哥哥临终托付给谦沉公子的?真是他未婚妻?
那他们小姐怎么办?
医院的病房隔音效果并不是特别好,外面走廊上的声音,景年是听见了的。
她踢过一张椅子到病床前刚坐下,年驰不满的声音就响起,“才来一个情敌就这么暴躁,还有几十年你不得气死?”
景年抬眼冷冷地看着他,“跟薄谦沉没关系。”
年驰挑起苍白的眉毛,笑得嘲讽,“是吗?你的喜欢哀乐除了被薄谦沉牵动,还能为什么事?”
景年身子前倾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外公,我妈嫁给景东良之前,有谈过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