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医院了,你直接去车间,安抚工人情绪,稳定生产。”
“爸,你也得到消息了吗?”
王昊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诧异。
“嗯,这是除掉景年的好机会,你只需要免责稳定工人情绪……”
王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迟疑地问,“爸,这次的事故您是不是……”
他没问完。
说了几个字,后面就停了。
因为王琨生了气,“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草芥人命吗?这就是一次事故,我们需要做的是借着这次事故把景年赶下台。”
当然,他的真正目的不是这样。
景年手握年氏过半的权股,要把她赶出公司不是这么容易的。
唯一的方法,就是除掉她。
……
医院太平间。
景年在上官易和季言松的陪同下看了周启林的遗体。
从太平间出来,就见薄谦沉挺拔的身影从在走廊那头走过来。
走廊上光线微暗。
她停下脚步,等着他走近,看清他眼底的关心,她心里还是暖了暖。
“我听说死者家属在一楼拦住了你,他们没怎么样吧?”
薄谦沉的目光一直停落在景年身上,把旁边的季言松和上官易都当成了隐形。
问完她,才偏头看了眼季言松。
景年摇头,“我没事。”
她对季言松说,“你能看出死者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
季言松不解地看着景年。
一时间没明白她的意思。
薄谦沉深锐的眸微眯了下,淡声问,“你是不是想对周启林的尸体做解剖?”
季言松像看怪物一样的看向薄谦沉。
却见景年点头,“嗯,他还有其他问题.”
“那就做解剖。”
薄谦沉没问原因,只是对景年的决定做百分百的支持,“死者家属那里,我来解决。”
“不用,我有办法。”
景年淡淡地拒绝。
这倒是让薄谦沉意外。
若是换了以往,她肯定笑眯眯地答应,乐得让他帮她。
他温和地提醒,“公司那边,王琨肯定不会闲着。”
“他们不闲着就不闲着吧。”
景年无所谓地说,“明天你跟我去公司吧,外公的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不仅把股权交由你支配,还委托你任年氏的新总裁,有你在,他们能蹦到哪儿去。”
走出医院,景年给钱满屋打了一个电话,交给他和钱满楼两人一个任务。
挂了电话,就听见身旁上官易说,“年年,你和薄总先回去,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景年点点头,没问上官易去做什么。
只是把车让给了他,她坐薄谦沉的车。
副驾座上,她看着倾身过来给自己系安全带的薄谦沉,他这几天也瘦了,清隽的眉宇间透着疲倦。
她轻启红.唇,轻声喊他,“谦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