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点头,“是他们,你来晚了一步。”
羊咩咩抿了抿唇,清秀的眉眼间凝着一抹疑惑。
“年年,这位是?”
季言松的目光落在羊咩咩身上,心头微微诧异了一下。
他想起了上午薄谦沉让他调的监控录相,后来薄谦沉走了,他又把上午的监控都看了一遍。
直到薄谦沉打电话,他才结束。
那变成雪花的几分钟,没看见景年和这个女孩子离开病房,可一会儿,就看见景年和薄谦沉进去医院。
景年看了季言松一眼,淡淡地介绍,“这是我朋友羊咩咩。”
季言松又是一愣。
还有叫这样的名字的?
她父母是多么的随意起名。
这话放在心里想,他俊脸上浮起迷人的笑,朝羊咩咩伸出手去,“羊小姐好,我叫季言松,和小景年从小就认识。”
羊咩咩挑眉。
景年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季言松看羊咩咩的眼神。
她接起还没开口,温静的声音就激动得哽咽的传来,“年年,旭安醒了。”
“温阿姨,他醒了就不会有事了,顾医生家里有事刚才已经走了,剩下的你找他的主治医生就可。”
“……好。”
温静在电话里欲言又止。
想说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来。
景年知道温静想说什么,她让羊咩咩先回酒店,她回医院去一趟。
“羊小姐还没吃饭吧,小景年,你回医院,一会儿我送羊小姐回酒店。”
季言松自告奋勇的话惹来景年看了他一眼。
半个小时后。
景年回到医院,在病房外面刚好碰到薄旭安的主治医生,向对方了解了两句,她才进去病房。
病床上,薄旭安虽醒了过来,但高烧昏迷了十几天的身体极度虚弱,苍白着脸色。
看见她,他原本无神的眼底骤然间一番风起云涌,激动的就要从病床上坐起来。
床前的温静和薄新江相视一眼,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看着。
景年从门口进来。
逆着光的眉目清冷淡漠,相较于薄旭安的激动和复杂心情,她眸底无波无浪,凉寒如水。
“年年。”
薄旭安昏迷了十几天,又刚醒来,嗓子哑得厉害。
他喊了一声,就紧紧地看着走来的景年。
薄新江对温静使了个眼色。
夫妻两人悄悄退出了病房。
只有薄旭安和景年两人的病房里,气氛诡异而沉闷。
景年越走近,他就觉得心情复杂。
“年年。”
见景年在离病床还有五步之远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薄旭安又失落地喊了一声她名字。
景年冷冷地看着他,不为他的激动所动,“你昏迷十几天,你父母老了十几岁,薄旭安,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薄旭安蓦地惨白了脸色。
“……”
景年又一声冷嗤,“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吗?”
“是我自己不想醒过来。”
薄旭安终于开了口,声音透着无法面对景年的歉意。
“那你现在又醒过来做什么?”
“我,年年,对不起。”
薄旭安低下头,不敢看景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