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低低地说,“我太喜欢你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比你喜欢薄谦沉还要喜欢你。你曾经说为了薄谦沉你可以死都不怕,我也一样。”
“不,你不一样。”
景年的声音如利刃残忍的划开了薄旭安想要掩饰的不堪。
他蓦地抬头望着她。
“薄谦沉一开始也不喜欢你。”
“……”
景年挑眉,那又怎样。
薄旭安咽了口口水,这些天的昏迷,他像是死过一次的人。
如今觉得什么都不怕。
不怕跟她告白,把所有的感情摆在她面前。
“要不是你一直主动,他现在说不定已经和夏思染在一起了。”
“所以,我那天晚上只是想测试一下他对夏思染还有没有旧情未……”
薄旭安的话,被一声“啪”的耳光声打断。
他被打得眼冒金星,半边脸偏到了一边。
景年突然上前甩给他的耳光,他毫无防备,就算有所防备,也躲不掉。
只是一双手死死地抓着被子。
好半晌,才抬头,看着站在床前,眼神凌厉,眉目寒凉的景年。
他的心,忽然一阵窒息的痛。
病房外,并没有走开的薄新江和温静也听见了病房里响起的耳光声。
两人皆是一震。
温静刚想转身去看,就被薄新江拉住。
他对她摇头,“先别进去。”
温静仰头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强行把眼泪逼退。
其实,无需看,从病房里断续传出来的对话,她也知道是年年扇了薄旭安。
做为一个母亲,她忽然觉得很无助。
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把往深渊里坠的儿子拉上来。
薄新江看着难过的温静,脸色变了变,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病房里。
景年眸子凌厉地看着薄旭安,气场全开地样子犹如尊贵的女王,“薄旭安,这一耳光我那天晚上就想给你的。”
“……”
薄旭安抿着嘴唇。
景年把他的心理活动看在眼里,咬牙道,“要是早知道救醒你还死性不改,是非不分,还不如让你就这样死了算了。”
“也许,你当初就不该帮我跟薄旭升打架?”
薄旭安的声音低低哑哑地。
夹着无尽的痛苦和矛盾。
如果没有那一次,他或许不会喜欢上她。
即便他们也是从小就认识,但在那之前,他对她的印象,都是薄谦沉的小尾巴。
整天她眼里,嘴里都只有谦沉哥哥。
景年努力的压下想掐死薄旭安的念头,她真怕自己一会儿弄死他。
心头乱窜的怒火无处发泄。
她整个人极度烦燥,“你还记得我当初帮你打架,可你现在都干了些什么?薄旭安,薄新钧对你是否真心的好,你真的不知道吗?你tm现在连谁好谁坏都不分不清了。”
薄旭安望着景年想杀了他的眼神,心头寒了寒。
他咬了咬牙,不怕死的说,“我只知道自己太喜欢你了,不想你和别人在一起,哪怕那个人是我堂哥,我也不想。”
“呵,那你想什么?”
景年怒极反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