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细致的,我就不知道了,据周围人说,头一年,老爷子的外孙女是住在这,但老爷子死后,她就消失了。”
厉景呈单手撑住前额。
浩子喊了两声,“景呈,景呈?”
他蓦然回神,“行,我知道了,有劳。”
“瞧你客气的。”
厉景呈挂上电话,阳光透亮地洒在办公桌面上,外公两年前就死了,那荣浅后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她又去了哪?
荣浅走时,没带走他一分钱,她那么坚决地离开,厉景呈当时也屏着口气,她要滚就滚得远远的,他也不会去打探她的一点点消息。
再说,他心里是知道荣浅去找外公的,也深知跟着外公吃不了苦。
厉景呈两根手指捏向眉宇中间,荣氏的经营状况他比谁都清楚,荣浅想必也不会伸手去问荣择拿,厉景呈只觉头都跟着疼痛起来,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生活得如公主般的荣浅,是怎么度过这两年的?
他想到她的那辆车,还有租住的房子,以及放弃的那些进口零食,她一个人拎着十来斤重的油,还有那桌色香味具的菜。
这些的背后,是不是都说明荣浅这三年过得有多辛苦?
可他却说了,她是为博取同情,装的。
荣浅没有歇斯底里地争辩,更没有像以前那样挥舞着双手让他好看,她只是说:你走。
厉景呈起身来到落地窗前,他伸手将百叶窗卷起,任由强烈刺眼的阳光落入他黑暗幽邃的眼眸内,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确定了荣浅在外不吃苦头,他才放她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