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你欣赏的人,我以为有多聪明,看来不过如此。”
“是不过如此,还是另有隐情,我始终想不明白。”吴端道。
“另有隐情?”
“他不该去干那样的事,那不是他的风格,也不是他的兴趣所在。我总觉得他藏了一些事,虽然后来我旁敲侧击,但他对过往始终三缄其口。
不仅他,就连案宗都被上头调走封存,赵局也不再提起那件事了。”
闫思弦挑挑眉,“意思是,你现在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呗。”
“你好像很得意。”
“是有那么点。”
吴端轻笑一声,“见过书记本尊再说吧……我提醒你一件事,他挺吓人的。”
“吓人?”
见到书记本人时,闫思弦觉得吴端的提醒还是很有必要的。他瞬间想到了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
纪山枝,书记,几年前赫赫有名的大盗,看照片算得上帅的一个中年人,此刻的样貌不用化妆就能扮演卡西莫多。
他的背佝偻着,脸上的皮肤抽抽巴巴,一只眼睛没了。
是真的没了。
上眼皮和下眼皮粘连在一起,眉骨下只有一整块凹陷的皮肤。
凹陷着,那里面并没有眼球。
一只耳朵没了,只有头侧的一个小洞。
这副面貌,是大火灼烧的结果。
他左侧的裤管空空如也,两手倒都在,只不过指头也被灼烧地粘连在一起。
他拄着拐杖的左手只有一个抽抽巴巴的拳头,右手也只有半截大拇指还能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