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提,压根不能提‘病’这个字儿。
他对他妹也是真好,就感觉吧……太钻牛角尖了,一点坏话都不让说。
一看这情况,咱就不提了呗。
那之后,我帮他介绍了一个保姆,挺负责任的大姐,当初我姐生孩子,就请她当的月嫂,跟我家关系一直不错。
好说歹说,那大姐才接了这烫手的活儿——我这同事,做到这份儿上,不错了吧?”
“不错。”
回答完,吴端发现,这分明就是个肯定句,对方压根不需要他的回答。
“……再后来,翟向阳就失踪了,翟阳请了好几天假找人,我还帮着找了呢,光派出所……我没记错得话,应该是陪他去了三回。
嗨,每次去,警察都说找了,也不说细节,感觉就是拖着不给好好办事。”
许是有录像的原因,韦德的表演型人格开始占据主导地位,他大段大段地讲述,口若悬河,能看出来,销售这工作确实适合他。
韦德并不忌讳向警察吐糟警察,甚至,他仿佛化身记者,还将正在录像的手机向前凑了凑,好像希望吴端就他所陈述的懒(手动分隔)政现象给出回应。
吴端的回应简单直接,他直接略过了问题。他不会对韦德过度表演的部分浪费时间。
“那,翟阳辞职就是为了找他妹吧?”吴端问道。
“他辞职的时候可没跟我说,说真的啊,警官,我们后来关系也就一般吧,公司新弄了个幼儿英语教育的业务,我过来做新业务的销售,翟阳还在旗舰店干以前那摊活儿——我们旗舰店在光明路,做成人英语培训的,就是考研啊出国那一块的……
不在一个地方上班嘛,关系就慢慢淡了,他辞职也没跟我说啊,特突然,我去旗舰店开大会的时候才知道。
知道他辞职,我还打了个电话,问他是不是跳槽了,待遇咋样。
他整个人……怎么说呢,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
我估计还是为了他妹的事儿,辞职之前就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儿了,我都想劝他去看看精神科……
我这人吧,就是心软,他那样对我,我还非去贴这个冷屁股。咋说也是条人命啊,我可不想哪天突然看新闻上说翟阳死在家里了。
我就抽空去找过翟阳两回,无非就是劝……哎!那种情况,我都说不出啥劝人的话了,主要我觉得他妹妹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