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本来就只想死的人出走了,还能活着?
这种情况,你说,我咋劝?
我只能陪他喝酒,每次去都是一打儿起。好在翟阳酒量没我好,喝多了他多少还能说点想法。
他说他全靠恨活着,他要把那个渣男找出来,要让他付出代价——那渣男没一句真话,连名字都是假的,看翟向阳被骗得精神都出了问题,干脆失踪,手机号也换了,再也找不着人了。
这么一来,翟阳就得从头找起啊。
他一个人,能查出来啥啊,我总觉得吧,他也就是没法接受妹妹已经死了这种可能,心里难受,在那儿作天作地,等过段时间,慢慢想通了,或者没钱吃饭了,不得不出去工作,也就好了。
后来挺长一段时间,我俩再没见过面,也没联系过,忙啊,天天跑业务签单,顾不上他了。
再然后我说过了,他突然找过来,问我借身份证。”
韦德沉默思索片刻,满意地总结道:“就这么回事儿,我知道的都说了。”
闫思弦锲而不舍地追问起了同一个问题:“翟阳信仰宗教吗?”
“诶!你别说!神了嘿!你们咋知道的?!”
闫思弦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困扰了他许多天的问题,终于得到了印证。
“他信什么宗教?”闫思弦追问道。
“基督吧,就是十字架那个,他自己戴了一个十字架,还弄了本《圣经》,我看见过,那圣经被翻得挺旧的。
我还开玩笑,问他还信这个啊。他说病急乱投医,也没细说……”
韦德露出狐疑的表情,“不是,这跟你们找他有啥关系啊?他不会真去报什么仇了吧?替天行道,握草武侠小说啊?”
吴端没回答,只是指着韦德的手机道:“再提醒你一遍,录像别外传。另外,后续警方可能还会联系你了解情况,给你造成的不便,先说一声抱歉了。”
“不用不用。”韦德连连摆手,“配合你们工作是我的义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