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杭十七绝望地看着敖梧冷峻的脸,张了张嘴,心虚地干笑着:“这么巧啊,我也是霜狼,嘿嘿嘿。”
敖梧不说话,仍用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他。
杭十七装模作样地仰起头,学狼叫:“嗷嗷嗷嗷呜?”
然后他再次被敖梧叼起来,丢在床上。
有的狗活着,但它已经死了。
杭十七这样想道。
敖梧醉了。
他对月光十分敏感,绝大多数霜狼在满月只会觉得兴奋,敖梧却是实打实地,可以会醉到意识模糊。这取决于他在月光下待得时间长短。
敖梧并不打算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所以,除非必要,月圆这天他都会尽量避免被月光照射。
但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冬狩庆典。他不能太早离场,会引人怀疑,只得强撑着神志,坚持到庆典后半段。
他是醉了,却也在人前也竭力维持着平日的模样,绝大多数人甚至以为他根本没有醉月反应。但在亲近的人面前,他的伪装已经撑不住了。
尤其回到帐篷以后,心神骤然放松致使他的行为和一个普通的醉鬼一般,并没有什么逻辑可言,仿佛被一个没有智力的怪物支配着,行事全凭本能。就像此刻,他根本无法把杭十七前后说的话连贯起来,他只是觉得这家伙仰着脖子嗷嗷呜呜的样子,傻得可爱。
敖梧变回人形,自己也坐到自己榻上,醉月使他觉得困倦,想早点休息。
杭十七略略松了口气,他这是糊弄过去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敖梧傻乎乎的这么好骗。不过没当场一口咬死他,应该就是没事了。
杭十七也跟着变化成人类的样子,大家都做人类,让他觉得自己不那么像是对方食谱上的一盘肉。哎,可怜他一只狗混在狼群里,除了模样,真是没一处像得地方。以前不知道的时候,没注意,以后还是得学学人家霜狼的样子,防止暴露身份才行!
杭十七坐在床边反思自己,没留神敖梧突然从身后伸手把他按倒。
“睡觉。”敖梧眯着眼睛说。
炙热的呼吸打在杭十七耳后,让他整个人抖了一下。
身后的人犹不知足,一手垫到杭十七脑下,一手揽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拉。
“喂喂喂,你干嘛?”杭十七被吓了一跳,被抱一下他倒是无所谓,但这种禁锢的姿态,让现在做贼心虚的他非常不适。